辛小红的质问是无数女性的心声。
是啊,凭什么女人就该被男人打,乡下多少女人被打没人管,女人还手反倒闹得沸沸扬扬,还被说是倒反天罡。
男人算什么天罡!还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凭什么就比女的珍贵!
辛云渣爹两兄弟仗着有民警在,又捂着头上伤口凑过来,趾高气昂地说:“谁让我是男人,自古以来男人就比女人金贵!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话音刚落,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忽地从天而降,先后砸到两兄弟的头上,很快又弹落在地。黏糊糊的动静里,一股恶臭慢慢传开,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只快腐烂的死老鼠!
兄弟俩被恶心够呛,顿时觉得头上的伤痒得厉害,嚎着让民警送他们去医院处理伤口。
最后民警们分成了两队,一队带这俩玩意儿去医院,一队带辛小红母女回所里,学校老师也跟着去了两个,生怕母女俩吃亏。
警车离开后,女校门口的人群各自散开。
空投完死老鼠的凌净飞到不远处的河边洗干净爪子,也就是乡下地方容易找到这种烂到一半的死老鼠,这两只看上去是被人打死的褐家鼠,身上携带许多细菌病毒,碰到伤口上……嗯,就看这俩渣滓运气怎么样了。
当然,凌净提前花费积分让老六检测过,确定这两只死老鼠身上没有鼠疫病毒,不会造成疫病传播。凌净虽然心狠,倒也不是反社会人格,不至于为了两个人渣祸害其他人。
母女俩的的遭遇,女高校长很快向背后老板汇报了这件事,自家学生遇到这种事,令程风想起许多恶心的回忆,财大气粗的她二话不说直接掏钱,高薪聘请她的大学同学、如今的知名律师赶赴当地为母女俩打官司。
这种贱东西就该给个教训!
程风打电话时,凌净正好在小喜鹊的视角,看着妈妈逐渐变回以往自信张扬的模样,她内心翻滚的仇恨也得到了安抚。
这个世界,果真还是有存在的必要。
没想到的是,律师搭乘的飞机刚落地,还未来得及坐上约好的专车,就传来俩人渣病重的消息。等律师下车站到女高门口,辛云渣爹已经下地见祖宗去了。
恭喜他,真正实现了传宗接代,他家在山上坟头又多了一代人。
进学校打听完消息,律师打电话给程风,“金主妈妈,两个被告得了出血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还在救治中,目测需要花很多钱。”
程风挑眉,“嗯?死的是哪个?”
律师嘿嘿一笑,“真巧,是原告的爸。”
程风轻笑,“老天总算长眼了。”
事发当日两人当街掳人,一只渡鸦见义勇为,先是抓伤两人的头,之后又将死老鼠扔到两人伤口上。虽然民警及时把他们送到医院清理,可惜比不上病毒传播速度快,三天后病毒爆发,直接抢救无效。
程风:“那鸟没事吧?”
律师随口说:“基本没事,毕竟是国家保护动物,政府出钱赔偿呢。再说辛云作为死者唯一的直系亲属表示不追究它的责任,另外一家倒是闹得厉害,鉴于两人有错在先,政府最后拨付的赔偿金应该不会太多。”
“那就行,辛苦你走着一趟,差旅费不会少你的。”
“当然,我可不会跟你这种大款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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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十分钟后,律师手机收到一笔不菲的转账信息。她亲了口手机屏幕,感慨:“哎呀,还是大户的钱好赚!”
辛小红和辛云都想不到事情还有这种神转折。母女俩激动极了,恨不得把那只见义勇为的大鸟供起来,简直就是神鸟啊!
要不是手头拮据,都想摆个宴席庆祝一下!从此以后她终于能安心上学了。
贱男人去世后的周末,有老家亲戚上门叫两人回去操办丧事。辛小红看智障一样看着他,“我都离婚了,还回去做什么,还把女儿带回去给你们卖吗?”
亲戚一脸惊讶:“你是他老婆啊,怎么能不回去!”
辛小红提高音量:“我已经跟他离婚了,不是他老婆!”
亲戚不以为然,“离婚又怎么了,你们结过婚,又都没有再结婚,你还是他老婆。”
这那副理所应当的嘴脸,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屋里的辛云犯恶心,直接冲出来一口唾沫“呸”回去,“你脑子有病啊,离都离了,还算什么老婆?都什么年代了,沾了狗屎还能甩不开?你给我滚远点!”
亲戚:“你怎么能说你爸是狗屎!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爸。再说要不是因为你不懂事,他也不会死。”
“他死跟我有个屁关系!是他自己人品太差被老天带走!姑奶奶我倒了八辈子霉有他当爹,当年他不是说有宝贝侄子孝顺就行,不指望我这个赔钱货吗?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找他的宝贝侄子去吧!好事没想到我,脏的臭的就想到我了。”
亲戚不满地瞪她,“你是他女儿,怎么能记恨爸爸,你上学老师没教你什么是孝顺吗!你这么不孝,以后都找不到婆家,谁敢娶你这种人当老婆!”
辛小红直接操起门后的扫把劈头盖脸砸过去,“用不着你操心!你给我滚远点!”
亲戚吓得直躲,“哎呦你们这两个泼妇,我好心过来你们就这样子!”
辛云捡起门口的拖鞋往他脸上丢,“滚!你这么惦记我爸,下次再来我也丢你死老鼠,让你下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