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艺重伤入院,先不说手,单是脸就需要进行多次手术修复,即使如此,她脸上的疤痕也不一定能够完全消除。
也就是说,她毁容了。郑佳艺向来以美貌为傲,也利用美貌为自己谋取利益。毁容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她已经顾不上程风,四处找关系联系专家为自己制定手术方案。
凌净冷眼旁观她的垂死挣扎,召唤渡鸦前往石冬镇。她存的积分另有用处,只能辛苦渡鸦赶路。
当年拐卖妈妈的人贩子姓陈,是郑佳艺的表舅,郑佳艺出道赚了钱后,每年都会给他一笔钱,这些钱让他“洗白上岸”,不用再干拐卖的活,还在石冬镇开了家小超市养老。
看到人时,凌净发现这位竟也是熟人。老陈,每三个月都会去山南村收山货,是村里的“财神爷”。
原来,他是另有目的。
时隔多年,凌净的心脏再次被狠狠剜了一刀。
这些人将她妈妈推入地狱,又将她的的血泪遭遇当成笑料,妈妈受苦的那些年,伤害她的人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凭什么你们不用付出代价?凌净盯着老陈圆润地面庞,眼中满是杀意,我竟漏过你这个大仇人。
老陈最近有些烦躁,山南村那女人逃走已经一年了,他为了钱特意瞒住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被佳艺发现,最近她又受了伤,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打钱给自己。
他用力呸了一口,“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老陈好酒好赌,失去郑佳艺给的“经费”,单凭他的小超市,可负担不起他的逍遥日子,只是人已经跑了,他也没办法去把人重新抓回来,一想到以后再也拿不到这些钱,老陈就是一阵心痛。
郁闷之下,他约上朋友去烧烤摊喝酒。
能与他成为朋友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正派人,两人边喝酒闲聊,嘴里嚼着串,歪着眼睛去瞄路过女性的屁股与胸部。
聊到半夜十二点多,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朋友家人打电话来催,两人便各回各家,老陈就住小超市楼上,距离烧烤摊只有两条街。
中间还有一条河。
老陈哼着走调的歌,一步一晃荡地往回走,尿意上来时,随便找了棵树直接解开拉链。
“哗啦哗”的水声中,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他自己倒是不嫌弃,抖了抖拉上拉链继续往前走。
过桥时,他忽然听见一道古怪的声音喊了句:“喂,老陈!”
他停住脚步,没有应声,眯着眼睛看是谁叫他。
然而,他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老陈。”
古怪声音再次响起,老陈身上冒出鸡皮疙瘩,捂住耳朵往前跑。
呼啦啦振翅声响起,凌净从阴暗处飞出,爪子深深扣进他的头皮,往桥边拽去,鲜血顺着他的脸留下,他不禁大喊:“放开我!啊!饶了我饶了我!”
凌净只是加大了爪子的力道,在疼痛与巨力的双重作用下,老陈摔进河里。他会游泳的,但凌净不会让他浮出水面,持续对他的眼睛头皮进行攻击,一直到他死在水中。
飞到岸边的树上,凌净盯着水中的尸体,直到一抹曙光出现在她面前。
太阳升起,一如当年她和妈妈逃出山南村时那样璀璨。
一只渡鸦高高飞起,晨曦下的羽毛闪烁着神秘的金属光泽。
半个小时后,环卫阿姨拿着扫把刷刷扫地,经过桥上时,随意往桥下一瞥,愣了愣,大声惊叫:“死人啦!”
…
老陈死亡,加上之前被杀害的山南村村民,几乎所有伤害过程风的人被解决了,只剩下郑佳艺还在医院里,等着修复手术。
收到消息后,凌华问程林:“你家是不是有那什么死亡笔记?”
程林满脸沉肃的看手机短信,没有理会好友的调侃。去年找回乐乐前,他也曾收到这样一条查不到来处的短信,让他去青市找乐乐。
这次的信息有很多内容,都是郑佳艺与人贩子勾结的证据,以及,她在圈子里做的一些违法勾当。
程林打字回复:你是谁?
点击发送,两秒后,手机提示发送失败。
保存好信息,程林将手机送到技侦,让同事去查是谁发送的信息,虽然他觉得这次也会是什么都查不到的结果。程林有过猜测,会不会是那个叫做lingjing的女孩,如果是她,她为什么救乐乐,又为什么报复这些人?
如果真的是她,程林希望她不要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