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专门去了一趟病房,隔着窗户远远观察。
望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郭启安,厉元朗唏嘘不已。
不管咋说,他来洛迁省这些日子,和郭启安有过合作,也有过分歧。
总体上说,合作大于分歧。
有分歧很正常,干工作就避免不了分歧。
大多数时候,郭启安能坚持原则,重要事情和厉元朗有过沟通,也算比较尊重他的意见。
郭启安最大失误在于,太过信任郑令文。
郑令文担任组织部长期间,对郭启安唯命是从,深得郭启安欣赏。
要不然,也不会推荐郑令文出任副书记。
可惜,郭启安看走了眼,郑令文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厉元朗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郭启安能够早日苏醒过来,面对现实,积极配合纪委调查,说清楚他和郑令文之间的关系。
郭启安不再担任书记,他原来居住的房子,战世学争取过厉元朗的意见,是否搬过去。
厉元朗摇头否定。
说道:“郭启安同志还在昏迷,暂时不要让他搬家了,先住着再说。何况,我这里住的习惯了,不愿意搬来搬去。”
“另外,郭启安同志原来办公室先保留着,给我随便找个地方办公即可。”
并且,厉元朗还要求战世学,尽快把王丛从省政府调到省委,仍旧担任他的秘书。
王丛虽不及陈先用着顺手,但时间尚短,终归要有个熟悉过程。
坐在书房里,厉元朗拨通白晴手机。
白晴早已拜访过坤觉住持。
坤觉住持表示,对于厉元朗所托之事,他会尽力而为。但事情成败,还需看天意和当事人的造化。
厉元朗闻言,心中稍感宽慰。他深知,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强求,只能顺其自然。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陷入沉思。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宦海浮沉,经历过风风雨雨,也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
如今,身居高位,他更加明白,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成就一番事业,也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因此,他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守原则和底线,不为私利所动。
想到此处,厉元朗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此刻,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厉元朗却毫无睡意,他继续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嘀零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厉元朗微微蹙眉,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呢?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