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触动了庆林的心。
谁想死?
谁也不想死。
庆林的眼眶通红,抹了一把眼泪,他哆嗦着嘴唇,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奉国教授理解他,难得用柔情的语气说道,“孩子,别哭了,你尽力了,走吧。”
庆林跪在地上,给奉国教授磕了个头。
随后起身,对着兄弟们喊道,“跟我走!”
有两个人不愿意离开。
庆林走过去,一人踹了一脚,“别他妈的像个娘们一样,他们敢死,我们就敢背负着这份愧疚活下去。
你们如果真的感激教授,就好好的活下去,别摆烂!”
两个人好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站起来。
庆林路过奉国教授的时候,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教授,您走好!”
奉国教授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佝偻的腰杆挺得笔直,“年轻人,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庆林带着的年轻人,和奉国教授领着的老人,在这一刻完成了使命的交接。
这一别,就是永远。
等庆林离开后,剩下的老人们坐在地上,互相聊着天,仿佛已经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
老夫妻互相握着对方的手,讲述着年轻时候的往事,不时地传来笑声。
奉国教授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
他看向劳伦斯问道,“老东西,准备好了吗?”
劳伦斯端着步枪,“老兵时刻准备着。”
加起来超过一百二十岁的两个老头,这一刻竟然好像孩子一样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