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朋友?像你这样的‘朋友’,我们今天已经赶走了十几个。”
池寄夏用尽花招,执意要进,得到的却是驱赶。正在事态即将进一步升级时……
“放他们进来。”
里面传来薄绛的声音。
秃鹫没有动。于是少顷,白色的天鹅出现在秃鹫们面前。
易晚看着薄绛,有点意外。
因为薄绛此刻的表情非常阴郁。
“放他们进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秃鹫说:“他们身份不明,不确定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安全——少爷,你还是回后台准备去吧。”
“我是雇主,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薄绛说。
两边对峙,最终,秃鹫放开了警戒线。他对薄绛说:“贵公子,我这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
“您可别忘了,距离演出只有半个小时了。十分钟后,他们就得出来。”秃鹫说。
薄绛说:“我比你清楚。”
他放易晚和池寄夏进入自己的休息室。易晚和池寄夏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同一件事。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功夫,薄绛和秃鹫安保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
三人坐下后,规规矩矩揣着爪子的易晚就开了口:“薄绛,你看起来很怪——是因为紧张吗?”
作为虹团的队长,薄绛对外向来以稳重闻名。如果说这世上有什幺能让薄绛失去理智,那幺它不是高科技产物,就是演出前过大的精神压力了。
后者占比很少。薄绛向来善于克制自己的情绪。
“不是。”薄绛说,“这又不是我的音乐会……而且,我的记忆,都记得。”
他看向自己的翅膀。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什幺毛病。虹团其他四人穿来时,脑内也被输入了他们所扮演的角色的背景信息。
池寄夏难得做了个人,安慰薄绛:“没事,反正是剧本世界,你就瞎弹弹。”
“不是这个意思。”薄绛说。
两人对视一眼,易晚问:“那……是什幺意思?”
“不知道。”薄绛说,“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在这里演出过,不止一次。”
池寄夏说:“这是对的。”
毕竟白天鹅是真理城的贵公子。在湖畔音乐厅演出,可谓是贵公子的家常便饭。
薄绛:“但来到这里,抚上琴键时,我又觉得很陌生。好像那个在这里演奏的人,不是我一样。”
池寄夏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是第一次玩角色扮演,不太适应?这样想也没什幺问题,你本来就不是这里的白天鹅。在这里演出的当然不是你。”
他反过来苦口婆心地劝对现代科技和现代幻想不熟悉的薄绛:“有这种感觉是正常的。你别把这里当成是重生。把它当成一个剧本杀,一个电视剧,你只是一个扮演者。”
“……嗯。”半晌,薄绛道,“是这样的。”
十分钟时间转瞬即逝。很快,薄绛就被拉去准备了。临走前,池寄夏对他说:“加油。”
易晚站在旁边,眼睛跟着薄绛的身影转。
从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话。
来叫走薄绛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薄绛的母亲,白天鹅女士。在易晚和池寄夏告别时,她看着他们,露出了亲切的微笑。
“我真高兴你们能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