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恩不高兴地说:“我没有胡跑,我在我姐姐这里。”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知不知道明天还有课?!”苏执聿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些严厉了。
方时恩一听,原本有几分要回去的心思也打消了:“那我还是在这里陪姐姐吧,我不要上课,我好辛苦。”
苏执聿气不打一处来,“你辛苦!?”
苏执聿每天公司这么多事情要忙,还要陪方时恩上课,帮忙拍照p图,p完方时恩的腿还要p马的腿,把矮脚马拉成高头骏马,苏执聿难道就不辛苦?
但是想到现在发脾气,方时恩会更不愿意回来,想到此,苏执聿又冷静下来了,他刻意放柔和了一点声音:“我这次出差回来给你买了礼物,你不想来看看吗?”
听到电话那头不说话了,苏执聿知道方时恩在犹豫了,于是又说:“我现在派人去接你。”
电话挂掉了,方时恩“噔噔噔”跑上楼换衣服,一边跑一边和程诗悦喊:“姐姐,我去拿完礼物就回来。”
程诗悦现在阻止苏执聿和方时恩见面也挽回不了什么损失,没等程诗悦想好怎么交代弟弟,苏执聿派来接方时恩的人却到了。
只是接弟弟一个人,却派了七八个保镖冲进来,好像要与程诗悦抢人一样。
方时恩回去苏执聿的别墅了,说是拿了礼物就回来,结果却没回来,程诗悦想,弟弟可能又被骗去睡了。
她心里很惆怅,夜里睡不着又给弟弟发小作文。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苏执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方时恩鼻尖和眼睛都红红的,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
他的肩膀头露着,浑身散发着股甜葡萄味,浓郁地像被葡萄汁泡过。
十来分钟前还在哼哼唧唧地哭,好像伤心欲绝,苏执聿洗个澡的功夫他就又睡着了。
苏执聿端了杯热水走过去,想把他叫醒喂一点,结果听到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程诗悦发来的消息,深更半夜还在指导方时恩怎么对付自己。
苏执聿目光落到最后那条,如果自己不愿意结婚,方时恩该怎么偷偷自己去清洗标记的指导,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很想把手机摔到地上,抬眼一看,自己差点儿把玻璃杯捏碎。
苏执聿大惊,他的右手可是要签价值亿万合同的手,根本不能轻易受伤,他把水杯放到床头,思索到,没想到方时恩会对自己的影响这样深。
虽然苏执聿没什么和方时恩真的结婚的打算,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程诗悦决心敲自己竹杠,钱不是不能给,但是他对她的人品不能信任,这可能是永无止境的,可是她总这样撺掇方时恩也不是办法,要是方时恩哪天一个看不住真的去清洗标记怎么办,虽然说关起来也不是不行,但是……
苏执聿一言不发地盯着正在酣睡毫无戒心的方时恩的还带着点未散的坨红的脸脸蛋儿,但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又要怎么哭闹,方时恩性格这样贪玩,怎么可能愿意被关在家里。
结婚虽然是一件麻烦事,但是如果可以顺便解决程诗悦不安好心的纠缠还有苏业堂的催婚,这也算是一石二鸟。
而且如果和方时恩结婚,他就算是名正言顺的方时恩法律上的责任人,那到时候程诗悦又算什么呢,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法律不会承认,到时候再来诱拐方时恩离开自己,自己可以直接报警。
这样一想,苏执聿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自负的笑。
方时恩翌日睡到中午才醒来,睁开眼看到苏执聿在自己旁边躺着,在看合同,听到自己醒来,突然出声:“可以,结婚。”
刚睁眼的方时恩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刚才对苏执聿求过婚,自己忘记,但是他没用很多时间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张嘴,他很快陷入嫁入豪门的梦幻畅享里面。
不顾一身的暧昧痕迹,突然从被窝里半起身钻到苏执聿的怀里做出来许愿的姿势,说希望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苏执聿感觉这很麻烦,但是感觉方时恩是很没见识的,自己随随便便准备一下他就会觉得很盛大了于是答应了他。
不过想到婚戒自己以后是要经常带的,还是邀请设计师设计一下,结果苏执聿从成本到设计费耗费巨款设计拿回来的婚戒被方时恩看了一眼就丢到了自己胸前,说没有钻根本不好看,在那里胡乱发脾气。
苏执聿被气得脸色发青,结果他一生气,方时恩作为被他标记的omega是很敏感的,吓得在那哭,苏执聿不想在快要订婚的时候和他争吵,最后妥协,又去拽趴在那里哭的方时恩,结果发现是假哭。
总之,订婚宴那日,方时恩如愿以偿得到了一枚戴到无名指上大到影响小拇指和中指活动的钻戒,订婚宴后,云淮市的苏德集团当夜放了绽满整个城市的烟花。
方时恩在家里的别墅那里看着落地窗外的烟花,坐在地毯上拆收到的来自苏执聿的生意伙伴,长辈后辈,亲朋好友送来的订婚礼物。
苏执聿端着一杯咖啡,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偶然抬眼,看到方时恩对他的助理江卓递过来的文件看也不看,就签上自己的名字,只顾着低头拆礼物。
凌晨一点半,苏执聿从沙发上起来外头烟花停歇,他走到地毯上把已经累得睡着的方时恩抱起来,一抱起来就听见丁零当啷响,一看他手腕子上带了五条亮晶晶的手链,脖子上也乱七八糟挂了一堆。
苏执聿抱着他往楼上走,心里回想着他大哥婚礼订下的日期,决心要想个办法在苏执舒婚礼之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