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短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让她耳根一麻,心跳加速。
“……我哪有玩你,”薄莉说,“你玩我还差不多。听到你要撬自己墙角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所以,”他说,“你为什么不拒绝?”
“拒绝什么?”
“拒绝他取代我。”
“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薄莉忍笑,“我为什么要拒绝你自己取代自己?”
“同一个人?”他把她拽到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冷静地问,“你真的觉得,我们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他的神色几乎有些病态。
“你是演员,”他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人是由不同经历组成的。他没有我们在一起的经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他是同一个人?”
薄莉:“……”好一个“人是由不同经历组成的”,她直接被问住了。
她感到好笑的同时,又觉得他这副模样可爱极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松开她的手,往后一靠,倚在床头柜上:“你对他做了什么,也对我做一遍。”
薄莉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奖励:“……我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我提醒你。”他淡淡地说,“首先,吻我的脸。”
薄莉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侧,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埃里克的神色却不太高兴,因为她亲的是完好无损的那半边脸庞。
薄莉无奈,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侧头,又亲了一下他残缺的那半边脸庞。
然后,她潮热的呼吸,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一点一点下移,经过喉结、锁骨、肩膀。
埃里克一只手掐住她的脸庞,盯住她的眼睛。
薄莉的呼吸却没有停止下移,直到触及某点。
埃里克压抑着呼吸,胸膛剧烈起伏几下。
他没有穿睡衣,薄莉像是衔了一口薄荷沐浴露。
她故意啧了一声:“有点酸。”
埃里克冷声说:“……我洗过澡了。”
“没办法,”薄莉笑,“谁让沐浴露洗不掉醋桶身上的酸味。”
他没有说话,喉结却滚动得越发厉害,呼吸也有些不稳。
薄莉始终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种程度的刺-激,他想要表现得不动声色,应该十分容易。然而,她每次吻他,他都会发出细微的低喘。
冷冽的声线,粗重的气息,以及,他冷峻隐约几分亢奋的表情,都轻而易举地引她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埃里克的确有些亢奋。
他果然是个疯子,这种时刻居然想到了——如果是过去的他,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