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机场。
秦言站在到达出口等待江川浓。十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从人潮中脱颖而出。
喜悦和焦虑的复杂情绪同时充盈在秦言心头,他撒腿跑上前去,顾不得周遭人的目光,紧紧抱住几日不见如隔经年的恋人。
“这么热情?”
秦言切身地感受着对方绵延的笑意。思念聚沙成塔,摇摇欲坠,秦言恨不得当场来个法式热吻庆祝江老板王者归来。
“呜呜,想死你啦!”
后背被江川浓轻轻拍打,震颤带来的安全感令秦言的身心都如堕棉花堆里。要倾诉的话有一箩筐,一时竟无法细说从头。秦言松开江川浓,然后抓起对方的手小声埋怨:“你终于鬼混回来了!”
“我是有正经事要做,”江川浓的目光清冽温柔,“倒是你,这几天有没有下班就乖乖回家。”
“有啦有啦,全天下我最乖。”秦言催促对方,“别磨叽啦江老板,快跟我去停车场,有事情跟你讲。”
江川浓低头看了眼时间:“不着急,你先陪我去趟贵宾室吧。”
“去贵宾室干什么?”秦言纳闷。
“离开的时候落下个东西,”江川浓一手推登机箱一手握住秦言,“机场帮我收着呢。”
“哦,好。”秦言跟着对方坐扶梯前往二楼。
俩人到了贵宾室,被接待人员带到一处安静的屋子里。对方请他们稍等片刻,然后关门离去。
“你刚刚说有事要跟我讲?”江川浓坐在沙发上,仰面看着秦言笑着说,“坦白从宽。”
“就是那个吧……”秦言比手画脚,“我有个朋友遇上些麻烦,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电视剧里那种牛逼闪闪,一语定江山的金牌大状介绍?”
“什么样的麻烦让你这么着急?”
“说来话长。”秦言努力组织语言,“我朋友单身生育,结果现在被某个前男友骚扰,对方想要抢孩子。我想可以不可以向法庭申请禁止令,比如禁止男方擅自出入女方家庭住所什么的。”
“哦,”江川浓点点头,然后轻声问,“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她那个前男友的呢?”
“这有什么关系?”秦言避重就轻。
“话不是这么说的,冤有头债有主,孩子是谁的还是要搞清楚。毕竟亲子权是父母与子女间的人身权。”江川浓一字一句地回答。
见对方一副帮理不帮亲的中立态度,秦言只好打马虎眼:“当然不是!渣男哪儿有本事生出那么可爱的娃?等有机会抱给你看,两个小朋友特别好玩儿。”
江川浓静静地看着秦言:“这么说的话,那孩子是谁的呢?”
“这种隐私问题你就不要八卦啦,总之是从我朋友的肚子里出来的。”秦言强调,“自己生的娃自己养,天经地义!”
江川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和这个朋友关系很近吧?”
“嗯,大学同学。她上学的时候家境很好的,结果爸爸被合伙人坑了,判了个非法经营和内幕交易的罪名,现在还在坐牢。”秦言解释,“她很坚强,家里出事后自食其力,为生孩子吃了不少苦。”
“你毕业后一直帮她?”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忙,”秦言感慨,“生育是一件那么艰难的事情,谁能真正帮上什么呢?”
“你可真是绝世好男人,”江川浓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愫,“值得托付终身。”
“嘿嘿,”秦言美滋滋地拽住对方的领带,弯腰贴在他耳边问,“你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