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被谁塞?”温承绪沉下脸,“江川浓吗?”
秦言不想在这节骨眼儿跟对方讨论自己的性生活,于是大声强调:“我尊重你一切的癖好,但也请你尊重一下我好不好?!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别逼我!”
半晌。秦言见对方面色稍霁,还以为他肯放过自己。谁料温承绪缓缓开口,语气温柔:“囡囡最乖了。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刚开始可能会有些不舒服,适应一下就好了。等穿戴完,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多完美,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秦言:“……”
眼瞅着那玩意离自己越来越近,秦言第一次切肤地体会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别过来!”秦言的威胁显得毫无意义,“你要是敢,我……我……”
“再淘气的话,我就要用药喽。我打赌到时候你会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求我给你戴。说不定我还会录下来,发给江川浓,给他看我的囡囡多可爱,多淫。荡。”
秦言被对方口中的场面刺激得头皮发麻,胃部阵阵痉挛:“王八蛋!温承绪你王八蛋!摊上那么一个爹你是很可怜,但你也不能扭头就来祸害我啊!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吧!”
“人早晚都会死,这对我来讲不算诅咒。”
温承绪轻轻挥着手里的猫尾巴,居高临下地吻住秦言的嘴。秦言二话不说狠狠一咬,铁锈味瞬间充斥于唇齿之间。
温承绪直起腰用手指蘸了些自己的血:“当是润滑剂,挺浪漫的。”
“浪漫你个头!放开我!你这是绑架,是非法拘禁!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温承绪笑:“我有病的,法律不能拿我怎么样。最多像我爸一样,被关进精神病院。”
秦言不听,他仍徒劳无功地疯狂扭动身体,手腕上细窄的尼龙扎带嵌进肉里,渐渐勒出血痕。而温承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坏脾气的小猫咪,直到秦言耗完最后一丝力气,四肢发冷地瘫在椅子上,整个人再也动弹不得。
“闹够了?”
秦言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迫使让大脑也呈现出同样巨大的空白。他怔怔地想,就当是历劫,当是被车撞、被狗咬。这是自己试图躲在别人臂膀下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而温承绪不过是来讨一份账。
“那咱们继续。”
温承绪那医用剪刀剪开秦言左脚上的尼龙扎带,抬起他的腿,缓缓搁在自己肩上。
“囡囡乖,等戴好了,我就松开你,你舔毛给我看好不好……”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沉重的巨响,一下又一下,像是滚滚的闷雷。温承绪脸色一变,停了手。
这来自天堂的动静无疑是上帝的福音,成功地把秦言从绝境里拽了出来。求生的意志瞬间被点燃,他使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腿一下子从温承绪的肩膀撤回来,然后狠狠给了对方一脚,同时冲着门口扯脖子大喊:“救命!救命啊!”
下一秒,门被撞开,满脸是汗的江川浓神兵天降。
啊啊啊!眼泪瞬间没出息地迸出眼眶,秦言扯着脖子大喊:“王八蛋!你是不是要等到我被弄死了才过来收尸?”
见到秦言被绑在椅子上搞成这么一副鬼样子,江川浓一阵心律失常,大脑极度缺氧。
而温承绪只是淡定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操作台上,然后冲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好奇发问:“江总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真让我吃惊。”
秦言这个着急,心想江川浓可千万别跟电视剧里那些正派傻逼似的,上来先和反派聊一顿自己的心路历程。
所幸江川浓没走前人的老路。他双眼通红,炮弹似的冲上来就是一记钩拳。温承绪没来得及完全躲开,半个拳头正中他的下颌。
眼前一花的人退了半步,随即反扑上去。近搏的俩人谁也使不出什么像样的招式,而是直接扭打在了一起——看着竟跟上次年会时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彼此都用了全力,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对方的命。
秦言一时间看不出谁占上风,心里火烧火燎。他使出吃奶的劲窝起身子,拼命伸长脖子,去咬系在手腕子上的尼龙扎带。他上下牙一齐发力,还没几下,嘴里就破了。血不停地流出来,淌在雪白的长毛上,惊心动魄。
待秦言好不容易咬断一根,立马抄起一旁的医用剪刀割开了另一只手腕上的扎带。他心里一阵狂喜,弯腰便要去解除脚腕上最后的桎梏。
忽然,他听见一个声音说:“囡囡乖,快坐好。”
如一盆冷水劈头浇下,秦言狠狠打了个寒颤。起身看去,只见温承绪狼狈地坐在地上,手臂紧紧勒着身前的江川浓,而后者脖子上竟插着只明晃晃的针管。
凉下去的血一下子冲到头上。秦言一个暴起,从椅子上蹿出去,继而因为脚踝还被绑着,瞬间又摔在地上:“操你大爷!温承绪!我操你大爷!你怎么他了?!”
“只是适量的麻醉剂,别紧张。”温承绪满脸血痕,口气却轻松。他打趣,“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生,行走江湖,好歹得备几件暗器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