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对着蛋糕许了愿,又吹灭了蜡烛。
江又翎问:“许了什么愿?”
秦郁并没有说那句“说出来就不灵了”,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江又翎有些疑惑,看着他的眼睛,秦郁却闪避了他的目光,上下唇紧紧地抿着。
既然说是一会告诉他,那现在,江又翎自然是没法知道的。
他也就没再细问下去,而是道:“先拆礼物吧。”
秦郁立刻将目光转回来,盯着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细的盒子。
看着眼前方方正正的盒子,秦郁的内心也猜测起来。
这个形状,看起来不像领带。
会是什么?手表?袖扣?还是胸针?
江又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声道:“不是值钱的东西,只是我做的。”
“你拆开吧。”
秦郁顿了顿,很轻很慢地解开了丝带。
盒子打开,他望着里面朴素的东西,许久没有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不敢用力,仿佛怕用力一点,就把里面的东西捏碎了。
哪怕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陶瓷杯子,只在握柄处有一点小小的设计。
“这是我照着原先那个的样式做的。”江又翎捏捏他的手。
原先那个,就是当初江又翎离职时,最后一次在寰宇见他的时候,被秦郁摔碎的那一个。
之前去他的办公室,江又翎就注意到秦郁办公桌上的杯子和以前的一般无二。
他留了个心眼,后来从冯捷那里套话,才套出秦郁还曾经试图查过那个杯子的碎片去向。
自然是找不到的,早就不知道落在哪个垃圾处理厂里,成为一堆残渣了。
后来,一模一样的杯子就又出现在了他桌上。
……真是傻子。
本来已经够偏执了,记忆力还这么好,心结解不开,也不愿意和他说。
看秦郁一声不吭,眼角发红,江又翎摸摸他的头发:“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他有心慢慢弥补秦郁的遗憾,但秦郁要是不说,江又翎也无法想到办法。
秦郁迟迟没有回答他。
沉默流淌在两人之间。
正当江又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秦郁毫无征兆地起身,朝他单膝跪下。
“阿翎。”
他的声音在颤抖,同时发抖的,还有他的手指。
他用那发着抖的手指伸入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在江又翎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枚精美绝伦的戒指,戒身被起伏的祥云纹所勾勒,正中心的克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闪烁着神秘典雅的光华。
“你能不能……和我结婚?”
“我保证,我活着的每分每刻,都会把爱你当成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