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第108章 番外领证（第2页）

秦郁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圈了圈，声音很轻：“来这里做什么？”

明知故问。

江又翎顺着他的动作往他身侧靠了靠，没有拆穿他，只是淡声道：“来找律师咨询。”

秦郁吻了吻他的额头：“寰宇养着一整个律师团，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们，没必要到外面找其他人。”

这个信息，江又翎当然知道，他还知道，寰宇养的律师团是国内最顶尖的。

但是对他来说，没用。

他轻笑一声，反问：“你确定，他们会听我的吗？”

寰宇养的律师团，必然听命于秦郁。

江又翎若是让他们帮忙拟定婚前协议，就是让他们拿着寰宇的酬劳，做违背秦郁心意的事。

还是不要为难可怜的打工人，让同商业法条打交道的律师们面临“两位顶头上司的需求截然相反，应该听谁的”这种难题了。

秦郁微微一顿，淡淡道：“只要你肯收下，他们自然听你的。”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江又翎心中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臂，转移了话题：“会议提前结束了？”

“没结束，我让会议中止了。”

“……”江又翎转过头，同他确认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这的？”

“一个半小时前，我就在楼下等你了。”

江又翎沉默良久，问：“你在开会的时候，看着我的定位？”

秦郁神色毫无愧疚地点了点头。

漆黑的瞳仁锁定着他，眸色幽深，目光有如实质，徘徊过江又翎身体的每一角。

江又翎身体微微绷紧，有了一种多年前在云都，初次被不知来源的目光窥伺着的感觉。

……变态。

他微微摇了摇头，还是把这两个字咽了下去，以免秦郁听见这样的评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事到如今，也没有绕圈子的必要，江又翎索性坦荡道：“所以，你怎么想？”

他知道秦郁能听懂他的意思，没有明说。

“我还是那句话，”秦郁一字一顿，“你拿走我的所有，我不会眨一下眼，但不能不要我，也不能对我有所保留。”

江又翎冷静至极地向他分析：“只要我们感情稳定，签不签这份婚前协议并不会有影响。”

秦郁语气沉了下去：“既然没有影响，为什么要签？”

他把玩着江又翎手上的戒圈，垂着眼睛，语气带着点轻描淡写：“难道到了今天，你还觉得我可能会放你走？”

江又翎静默了一会，问：“你能保证你永远是这样想的吗？”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他毫不怀疑此刻秦郁对他的爱意有多深，但谁又说得清，这样的感情能存在多久呢？

秦郁唇角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因为知道你会这样想，我才不肯签。”

江又翎的生命中太多变故，他已经习惯了凡事先假设最坏的可能性，为自己铺好退路。

但秦郁不能允许他们的关系里出现退路这种事。

他要的不止是法律上的关系，更要一步步改变江又翎的认知，让江又翎明白，秦郁对他的执念不仅深重，还会持续一生。

这天底下哪怕只能有一对牢牢捆绑在一起，不可分离的人……

也得是他们两个。

江又翎呼出一口气：“我只是……”

“以防万一。”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秦郁放在他腰间的手很稳定，犹如他的神情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我不会改变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