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喝醉了,是……起不来的。
他啧了一声,手上有意折磨般揉碾,刻意用了些力道。
秦郁的呼吸无法克制地粗重起来。
他不再掩饰,身体整个贴了上来,紧紧地抱住江又翎,像一只发动攻击,想要困住猎物的蟒蛇。
但蟒蛇是冰冷的,他却炙热无比,仿佛身体上带着燃烧的火焰。
江又翎被他连累得身体发烫,迷迷糊糊地抱怨:“你能规矩点,我也不会不见你……”
他躲着秦郁,完全是因为一旦单独同秦郁相处,定力就会遭受考验。
之前都还好,毕竟两个人都缺乏经验,可以说是纯情处男的暧昧时期,顶多亲亲抱抱,但自从江又翎心软,让秦郁尝了点甜头之后,秦郁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事态就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秦郁的渴求再明显,到底还没成年,两个人不可能逾越底线,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亲密,界限越来越过,江又翎被撩拨得也难受至极,干脆减少同他见面的次数。
江又翎问心无愧,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问题。
但秦郁显然不这么想,对于他话中的指责毫不在意,只是反问:“所以,你承认是故意躲着我了?”
江又翎:“……”
秦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再继续纠缠,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他坐在椅子上,让江又翎双腿折起,支撑在他的腿两边,面朝着自己跪坐。
江又翎低声问:“干什么?”
秦郁望着他,在黑暗中,他的眼瞳泛着幽幽的光芒,声音也很低哑:“你故意躲着我这么久,不该给我一点补偿?”
江又翎立即明了他要干什么。
……又开始要补偿了。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
房间里的灯始终没有开启,整个空间被阴影覆盖,显得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轻。喘更令人脸红心跳。
江又翎的衬衫上面几颗扣子全数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露出半边肩膀,薄薄的月光下欺霜赛雪,犹如一块美玉。
只是上面出现的痕迹十分突兀,破坏了美感。
秦郁在他肩膀上肆意啃咬,宣告着他强烈的占有欲和破坏欲。
江又翎正拿纸巾擦手和小腹,摸到自己衬衫下摆的脏污,咬着牙,语气里多了几分怒意:“秦郁你发什么疯?”
要是无心的也就罢了,秦郁明显是故意要弄脏他。
“房间里有新的,”秦郁一只手轻轻抚过江又翎的衬衫,顺着衬衫下摆伸进去,抚摸着那劲瘦柔韧的腰肢,低声道,“一会换。”
这是换的问题吗?
江又翎冷笑。
一会要穿着一件新衬衫下楼,出现在爸妈面前的又不是秦郁。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两眼一黑。
他冷声道:“要是让我爸妈看出来,你这次半个月别来找我。”
上次亲得太没分寸,秦郁把他的嘴唇咬出一个破口,江又翎结结实实晾了他一星期。
偏偏秦郁的脑子里就没有吸取教训这个词,江又翎很怀疑他的词典里只有得寸进尺。
秦郁微顿,知道他是认真的:“不会看出来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又道:“看出来也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江又翎皱眉,“我爸妈又不知道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