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什么已经不用多说了。
太宰治很聪明,他和江户川乱步一样,都?是港口Mafia首领座下以恐怖智慧出名的干部,受到的赞誉和忌惮也大多来自他的头脑。
可是,此时此刻,太宰治却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他还想像以前那样,枕在少女?膝盖上,被她像撸猫一样轻柔摸着他的头发?,听她娓娓道来算计敌对组织的计划。
他还想像之前那样,拉着她的手走在海边浮桥上,去看夏日夜里灿烂的烟火。
可是他什么都?清楚。
太宰治的本能告诉了他一切真?相。
赈早见宁宁已经死了。
站在他面前的极有可能是残余的异能体。
已经、死了。
尔虞我诈的战争杀不了她。
强大的超越者杀不了她。
她死在了自己的理?想里,连生命也为野心铺路。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少女?疑惑的再?次出声,亲昵地喊他:“太宰?”
樱发?少女?带着疑惑往前一步,向他伸出手,关切地柔声问道:“怎么了,有人伤到你了吗?”
赈早见宁宁一步步走近,她的步子不大,走得也不快,但却让太宰治格外惊惧,他感觉浑身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四肢抬不起来,也躲不开。
但是,人间失格。
这个?极为特殊的异能在此一刻变成了必死的毒药,一旦接触到眼前残存的幻影,那么他就连这最后的温暖都?要被自己亲自泯灭了。
太宰治的灵魂狠狠地拽动肉。体,在赈早见宁宁走近之前,硬生生撕动自己,向后退了一步。
那一步不大。
但少女?停下了,她没再?靠过来。
“你看出来了啊。”
她将带着血意的视线投过来,眸光流转,像是在想这件事?要怎么回答才符合她一贯的野心家作?风。
她是这样的。
哪怕污泥满身也不在乎。
只不过在她的野心里,他们的存在格外特殊而已。
太宰治的呼吸弱了下去,四肢冰凉,感觉自己被汹涌而来的潮水完全淹没。
“这样说的话……”
——“宁宁。”
不等?她说完,一道沙哑的嗓音劈声打断了她。
是江户川乱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