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再和他打一场。
宿傩想,上一场他输在了近战上,下一次不会再输。
少女?闻言,歪歪脑袋,樱发从肩头抖落,苍青浅色的?瞳孔里映照出身?形怪异的?同行者:“可是。我对已经完成的?强大?本身?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如何?制造强者。”
见此?,宿傩挑眉。
有点兴趣,但不多。
“造出一堆撼树蜉蝣?那你的?理想真别致,想把?自己当神吗?”
少女?再瞥他一眼,回答:“我没有,神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象征意义罢了,要这种?称呼做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两面?宿傩问。
问到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冰冷无情。
——“研究。”
不过,这一回她像是兴致上来了,转过身?,给两面?宿傩讲了点其他的?。
两面?宿傩依旧端着酒盏。
可能是刚刚杀了人,难得的?,两面?宿傩坐了过去?,也有心情听她念叨。
“我在研究咒术基础。”
樱发少女?说。
“咒术要求维持平衡,才能使秩序不会紊乱,阴阳不会失调。”
她将手?里的?毛笔放平,拈着笔杆中?间,横放两人之间。
“我从京都那位大?阴阳师里是这么听说的?。他告诉我:咒术是天平,倾斜下来,一方必会抬高,倾轧另一方,造成混乱。只有保持平衡才能维持和平。”
“哦。”
两面?宿傩慵懒地应了一声,抬抬眼皮,对平安京大?阴阳师的?理论知识没什么兴趣。
“那你的?理解是什么?”两面?宿傩问,他知道小疯子肯定?不会局限于别人得出的?结论。
少女?蓦然?一笑。
纤长的?睫羽下,是一双宛若青空般通透清浅的?眸子。他们坐得近,烛光微恍,映着血色,还有两面?宿傩与人类迥然?不同的?身?躯。
两面?宿傩愣了愣。
这家伙倒是从来没怕过他。
啧,算了。
在咒术师眼里,他的?名号恐怕还不如这个女?人要来得响亮。
如果不是那一场血战定?性了他的?存在,「诅咒之王」这种?称呼恐怕会落到一个看起来纤弱得一折就断的?人类少女?身?上。
两面?宿傩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红白巫女?服,无声地笑了。
说不定?也不错,挺讽刺。
少女?则是完全不知道两面?宿傩脑子里在想什么,有在认认真真搞科研。
“我在想,任何?东西都有自我痊愈的?手?段。宏观历史,哪怕弥生时代经历过那么剧烈的?变动,在之后的?历史变迁里,人类与咒灵的?平衡还是在流动性中?达到了中?点。”她说,开?口就是一段两面?宿傩从前连听都懒得听的?大?道理。
换个人,哪怕是平安京的?大?阴阳师,两面?宿傩高低也得一斩击劈过去?让其闭嘴。
但这个小疯子不好说。
至少目前两面?宿傩对上她的?战绩还是零蛋,只打平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