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天满宫归蝶庇护的是另一个‘五条悟’。
但被刻意指出这一点时,五条悟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参与进去了似的,是同样手上鲜血淋漓的刽子手。
于是他只能沉默。
沉默到心脏似乎在一抽一抽地疼。
一旁,家入硝子望着自己的两个同期,轻轻叹了口气。
理想大义这样的东西当初如果没有发生,是不是眼前的一切就不会这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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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在乎那些什么该死的天下苍生。”
“猎杀天元,掀开结界。”
“拿一代人的性命换下一代人,……呵呵呵。”
“她要是真的是为了她那点所谓理想,你们现在就该连尸体都找不着,只能抱着一个模糊的概念了却残生。”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最简单明了的受益人,就是被咒术裹挟着、从出生开始就肩负了重担的你啊。”
熟悉到极点的声音吐出他的名字,全是恶意:
——“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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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已经彻底沉寂了下去。
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天元望着羂索,唏嘘地摇摇头。
以他对老朋友的熟悉程度,能说出这种话,大约是被天满宫归蝶破防了。
羂索:“。”
羂索呵了一声。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疑问:“为什么羂索会这样说?”
吉野顺平不解地开口:“天满宫小姐不正是最在乎天下苍生的人吗……啊、虽然,虽然有些地方她确实做得很过火,但是!”
但是那样为万世开太平的举措,已经足够掩盖很多了。
“但是明明天满宫小姐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羂索还会这么说?”
“因为最关键的一点呀。”
羂索笑着接话,他甚至是看着伏黑甚尔说的,“她把唯一能点破她消失真相的线索说了出去。”
“那份景色好看吗?”
“我猜,原本应该是永远不会出现的。”
“但是有人自私的拿到了解密的钥匙,所以,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
羂索这句话的针对性已经强到了不用明确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大家就知道是在指谁了。
伏黑甚尔烦躁地剜了他一眼,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一巴掌把这颗脑花碾碎。
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