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他的话语被人突兀的打断,男人低沉冷感的嗓音与转钱到账的音效一同响起,诡异又铿锵有力,“八千,盛临意,支付宝收款。”盛临意:“?”白一帆:“???”别说白一帆不信,盛临意自己都一头雾水,但当他低头查看手机,发现沈顷哲还真在支付宝这不需要点击收款的软件上给他空投了八千块过来,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白一帆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旋即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像看一个玩意儿一般轻蔑的看着盛临意,“看来沈导慷慨,要请咱们听歌,现在你钱也收到了,可以开唱了吧?”盛临意的眉头皱了皱,唇角翕动,尚未出声,就听沈顷哲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屁话?”男人字里行间皆是不耐烦,他薄薄的眼皮微掀,扫过白一帆的后脑勺,化为无形的利刃:“我花钱包的曲,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听了?白老师你的白难道是白嫖的白吗?”沈顷哲的声音语调不高,但嗓音低沉喑哑,却带着十足的威压,让人想到海港暴风雨来临前沉沉然涌动的风云。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在片场上工作的时候,整个ktv的包房里一派死寂,小森等一行人不约而同的埋头各自刷各自的手机去了,仿佛早已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反倒是白一帆的笑容僵在嘴角,感觉十分莫名其妙。他不就是打趣儿了一个小替身而已?怎么怎么会闹到这般田地。白一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此刻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道歉吧显得他真的有错,不道歉继续挽尊吧又显得他在套近乎这条路上对沈顷哲极尽冒犯,他都有点儿担心沈顷哲打他,虽然他从来没见过沈顷哲打人,但身高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带给人的压迫感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他来之前就听闻沈顷哲喜怒无常的性格,你们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家伙,并在这家伙手底下打这么长时间的工的?白一帆忍不住去看那些战术性玩手机的家伙们,希望他们站出来说一两句话,亦或是做些什么别的吸引火力的事情来打破这僵局。殊不知此时小森他们正在群里欢呼雀跃。“骂,骂死他丫的,我早想怼他了,死关系户,沈导我的三次元嘴替!”“不愧是哲皇,哲皇是懂借题发挥的,怎么办我好爽,一边脚趾扣地一边爽。”“你脚趾扣地什么,姓白的才尴尬的,你看他,好像快碎了耶!”“但我有点担心临意宝宝。”“是啊,哲皇在我们面前发癫也不是第一回了,但临意初来乍到,突然被拉出来当枪使,会不会被吓到啊?”说着,几个人齐刷刷抬头,用饱含同情和担忧的眼神看向盛临意。沈顷哲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似是有人打了电话进来,他冲小森比了个手势,便离开了包房,小森会意,长舒一口气道:“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工作,大家散了吧!”人潮从身边散开,大多选择无视白一帆,白一帆脸上的尴尬更甚了些,他在之前的古偶剧组人人都喊他一句老板,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一具违逆,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冷落。他心底隐隐有些火气,却又无处发泄,思忖良久,他小步追上了小森。“森姐。”他挤出一个笑来道:“一起走啊。”“别介,白老师你喊我姐我会折寿的。”小森头也不回道。“小森姐你说笑了。”白一帆赔笑道:“你跟沈导时间长,他经常这样吗?”“你指的是什么?”小森说。“像这样,无缘无故的生气。”白一帆说。“沈导生气是常有,但无缘无故的生气,不存在。”小森瞥了一眼白一帆,意味深长道。“我今天不过就是跟那个光替开了句玩笑替身演员而已,名字都叫不上,至于吗?”白一帆说,顿了顿,他的神情变得促狭,“沈导跟这个光替该不会有什么吧?”“有什么?”小森反问他。白一帆噎了一下,“不知道所以才问小森姐打听打听嘛,以后要长时间在一个剧组共事,总不好老踩沈导的雷点。”“你以为沈导是因为那个替身跟你发火的吗?”小森转了转眼睛说。“那还能因为什么呢?”白一帆说。“因为你没边界感啊,你跟沈导什么关系敢用他的钱。”小森懒声道。白一帆:“?”白一帆震惊了,“沈导这么大的咖位还会在乎这点钱??”“我靠,越有钱的人越抠门你不知道吗?”小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且那可是沈导,沈顷哲哎!傲慢如雄狮一样的男人,谁敢跟他套近乎,谁配啊,不想活啦!”“真的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吗??”白一帆还是不可置信。“随你信不信,我叫的车来了,先走了。”小森不想跟他多谈,一挥手钻进出租车。白一帆还站在路边沉浸式震惊,小森摇上车窗,摸出手机来给盛临意发消息。“临意,你别太在意。艺术工作者都有点神经质在身上,沈导经常发癫的发着发着就习惯了,他今天就是拿你的事刺儿白一帆,毕竟他已经看白一帆不爽很久了,一直没机会发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