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那家伙能有什么问题。”
“他在天台上似乎有想对我说些什么的,但被意外打断。”
“你觉得他想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挑衅和威胁。”
“切,古怪冷血的家伙。”金发公安从嗓子眼发出浓浓的不屑,讽刺道,“他总不能是个卧底,要安慰你别慌吧?”
对方却淡淡地笑了笑,以玩笑的口吻:
“说不定呢?”
降谷零并没将这句玩笑的话语往心里去。议完正事,他看着正望着外面、心情明显不佳的幼驯染,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
“放心吧,真的只是巧合,不用太担心,他不过是一个每天在公司打卡上班、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怎么会被盯上,更何况,还有班长他们在旁边守着……”
“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对方面上的笑容没有褪去,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柔和温润,说的语速很轻很缓,只是绵里藏针,让听的人不寒而栗。
“绝不会,允许那群人用肮脏的手碰他。”他说。
降谷零被对方这种笑里藏刀的熟悉反应弄得愣了一下。
“当、当然。”
来了来了,又出现了——一个生气的hiro,就跟护崽的黑豹似的……
亲眼见证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多年情路坎坷走过的人在心里唏嘘感慨,又没忍住,在一个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个发自内心的欣慰笑容。
这时,青白色的天空已经开始逐渐被镀上层灿烂的金边。
每天都与危险并肩而立的二人用这难得的机会,并排坐在阳台的玻璃门前,十分久违地聊起风恬浪静的天:
“晋川他怎样,过得还好吗?昨晚见面时没时间跟他多说两句。”
“枝和过得挺不错,其他三个也挺好,松田和萩原在机动队里升职成了正副队,再过一两年,班长大概就能从京都调到厅里的搜查一课。”
“他们都有这能力,就算哪天有人跟我说松田那家伙当上警视总监,我都会觉得挺正常。”
“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枝和说松田现在就已经因为要参加的无聊会议太多,一度想辞职。”
“看来等他坐上警视总监的位子遥遥无期,还是指望班长和萩原比较靠谱。”
“不行啊zero,我的顶头上司才刚上任不到五年,我们就开始想着让他挪挪位子了。”
“这有什么。他们都挺好,倒是你俩,这么久没见面,看见你后就没问点别的什么?”
“问了一些,枝和一直都很敏感。”
“别夸了,那家伙分明就迟钝的要死。”
“枝和很迟钝吗?还好吧,起码东西一直都有在戴着。”
“那东西——我早就想说了。”
一经提醒,降谷零想起了这茬,转头向对方露出双很是无语的半月眼,吐槽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hiro你竟什么都敢送。”
被好友吐槽的人不以为意地笑而不语,蓝眼睛因想到某个人而变得柔情似水。
“还有,你那副手机的屏保什么时候换换?一张模糊到看不清人影的偷拍照片居然也能用到现在。”
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诸伏景光真的掏出了被放在胸口的手机。
“等等,现在就换。”
“你真舍得换了?”
降谷零惊讶地凑过去看,结果就看到人家熟门熟路地将照片库里一张最新拍摄下的照片设置成手机的主屏屏保。把屏幕占满的照片像是拍照的人有意放大,模糊掉拍摄对象,却能很清晰看清被颜色一分为二的照片上,颜色偏深的地方布满细细的纹理和薄茧,颜色更白的地方有明显突起的骨头与青色血管。
“艹。”
半天才反应过来照片里是两只相扣的手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笑骂出声,一拳锤向已经把眉眼笑弯的好友肩膀。
“服了你了,真是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