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在拍照,慎南行和陆笙阔肩并肩,撑着栏杆能听到哗哗的声音,是水拍打着堤岸。“这风有味道。”慎南行微微侧脸,移动眼珠看着陆笙阔的脸。一呼一吸得很大声:“有点酸。”陆笙阔:“………”慎南行笑了起来,要去靠陆笙阔的肩膀,但陆笙阔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抱起来。双脚悬空,慎南行的肚子卡在栏杆上,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反手从陆笙阔的脑后拽住后领:“诶诶诶,谋杀吗?”陆笙阔圈着他腰的手臂肌肉很紧,作势还要往上掂一下:“错了没?”慎南行知道他不会松手,但过高的视角和悬空感起来生理反应,还是担心不小心出溜出去,揪着他后领的手更重了点:“陆笙阔,我要掉下去了。”陆笙阔倔强,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灯光璀璨里,墨黑中带着斑驳。“我错了小阔,”慎南行低头亲他额头,“快放我下来,别散个步散出心脏病,年纪大了。”陆笙阔:“你就大我小半年而已。”“大一天,大一小时一分钟都是大,”慎南行感觉有路过的人往这边看了,赶紧拍他肩膀,“快放我下来,万一有人认出你了。”“慎哥。”陆笙阔突然叫他,神色平静,手上松了一点力道。重力作用,慎南行往下坠了一点,正思考着这人咋突然正式了,唇上就一软,陆笙阔的动作很快,舌头划过他的牙齿,在凉风里把慎南行吻得有点呼吸不了。风好像更凉了。陆笙阔突然问:“有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慎南行的余光里有好几个人,他们的视线在这边停留一瞬,便迅速移开走远。他有点慌张,甚至不知道怎么呼吸,脑袋热得快要炸掉了。床第间的画面突然涌入,有些不能往外摆的话语第一个冲进脑门,神经都跟着烫起来,心脏不安分地撞击胸腔,慎南行的声音有点僵硬:“什么味道?”两人的眼神变得粘稠,他有一个想法:现在、立刻、马上,回酒店房间,然后将门紧闭起来。但陆笙阔却叹了口气,搂着他继续看灯火里的江面:“酸味。”慎南行:“…………………”到了酒店,慎南行才想明白陆笙阔在别扭什么,洗完澡都忍不住笑:“哎呦,令星蓝只是想八一下咱俩到哪一步了,没有别的意思。”陆笙阔拿着手机敲敲打打的,撇嘴不信。“他那个人什么八卦都打听,”慎南行走过去,坐上陆笙阔的腿,“那个用冰水浇坛子的女明星,他不也感兴趣吗?”他说了好多话,才替令星蓝把危险拆除。陆笙阔的vlog已经发到了几十条,最新这一条是半分钟前,灯光里的大桥下有一艇邮轮,他写:新朋友,夜风。[城市之夜]有眼尖的粉丝发现了这个大桥:“啊这不是我在的地方吗!”“陆陆今年没有去阿坝州啊?”“姐妹你才知道呀,陆陆今年应该都不会去阿坝了,还有十几天就要去新剧组啦!”“好期待新剧!陆陆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玩,然后在剧组好好拍戏!”也有人发现了这五个字的猫腻,问:“新朋友?陆陆开始交新朋友啦?不打算寡王社交了?”“big胆!陆陆:不要逼我和朋友保持距离(do)”“好好奇是什么新朋友啊!是同事吗?下一部剧里的演员?”慎南行看着评论笑了一下,念了一条评论:“能让陆陆发朋友圈的朋友一定是很好的朋友,还能去江边散步!”陆笙阔的眼神黏在他身上。一分钟后,陆笙阔也发了呼应的vlog,他却说:夜风是酸的。排在头排的评论全是刚才眼熟了一遍的id。“啊!我像在追一个连载文一样两边跑才能追全故事(bhi)”“南南也在!那夜风因为谁而酸!”“你俩是键盘没墨了吗?好烦哦,多敲几个字不行吗!我们有的是时间看!”陆笙阔今晚酸唧唧的气息才散去,洗了一个澡全被清新的洋甘菊味覆盖,蹭过来抱慎南行。他的手永远衣服里钻,怎么都碰不够一般。慎南行被抱得有点热,开了空调:“你是不是有什么抱抱饥渴症之类的症状?”陆笙阔更贴近他,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声音震得慎南行的耳膜发麻:“大概吧。”“还有其他的,”陆笙阔缠住他,“亲亲饥渴症,想闻你饥渴症,那什么……饥渴症。”慎南行张开嘴,他承认有力且激烈的吻能激发一些平时潜藏在皮囊里的东西。“那我可能,”话赶话,但说得直白坦露,“我可能有陆笙阔饥渴症。”说完他看见陆笙阔愣了一下,继而脖子往上往下的地方,都快速变红,耳根子快滴出血珠子,像有火在烧。如果陆笙阔现在有尾巴,那一定是要摇成一颗心的形状了。作者有话要说:是风把醋味带向千家万户的(bhi)不正经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慎南行下班到北鸥接人了,他才注意到公司上下对这件事的重视。刀刀抱着咖啡杯,用肢体语言比比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