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神族的神医,医术是顶尖级的。想来傅玄野攻打神族,大概也是因为神医,能治他的头痛吧!桑言猜想。傅玄野果然松开了手,坐在床榻边的太师椅里。桑言见傅玄野没有拒绝,下榻。他抬起受伤的脚,一蹦一跳来到傅玄野身边。桑言没站稳,身子失去平衡,朝傅玄野的方向沉沉倒去。他下意识放下受伤的脚,想稳住身形。可脚踝受力,便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桑言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的身体,在离傅玄野半米远的地方停住。一双黑雾组成的手掐住桑言的脖子,恶狠狠地眼神瞪着桑言,让桑言脊背发寒。“别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否则,孤会要了你的命。”桑言的喉咙被捏住,发不出声音,他眼眶里含着泪珠,费力地点了点头。傅玄野闭上眼,掐住桑言脖子的黑雾散去。桑言的身子失去支撑,跌坐在地上。脚踝上包扎好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持续不断地钝痛,刺激着桑言的神经。桑言从地上爬起来,绕到傅玄野的身后。“王上,我要给你按摩了。”桑言见傅玄野没有反应,才把手指放在傅玄野的太阳穴上,轻缓地打着圈,按揉起来。没过一会儿,桑言听着傅玄野平静有序的呼吸声,知道他是睡着了。他只是按摩了一下,并没有用什么药物,傅玄野就能轻易睡着。桑言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足矣能让他,留在傅玄野的身边了。准备汇报事务的肖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他正要开口,桑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压低声音道:“王上睡着了。”肖鹰不敢置信,指了指外面。桑言单只脚站立,已经有些麻木了。但他也不敢忤逆肖鹰,毕竟肖鹰在这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肖将军。得罪了他,今后在宫殿里的日子定不会好过。桑言往外蹦了一步,身子直接往前栽去,发出一声巨响。肖鹰立即跪在地上,眼神直直盯着地上:“属下有事汇报!”桑言:“?”他只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桑言转头。傅玄野睁开一双赤红的的竖瞳,目光落在桑言身上。“打算去哪儿?”桑言磕巴道:“去给您那薄毯子。”傅玄野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站起身,嗓音慵懒且低沉:“把华逸仙找来,看看伤。”肖鹰:“是!”肖鹰站起身,撇了一眼地上的桑言,转身跟上傅玄野。傅玄野回到书房,他翻看着面前的奏折。“什么事?”肖鹰半跪在地上:“属下无能,让神族那两名刺客,成功逃回了神族。”傅玄野摸了摸桌面上,摆放着的九尾狐玉雕。“你觉得封江如何?”肖鹰冷汗直冒:“属下不知王上何意,求王上责罚。”傅玄野不悦地皱起眉头:“孤问话,你就答!”肖鹰顿了顿,道:“属下觉得,封江和传闻中,那个众星捧月的废物,不太一样。”傅玄野眼眸里闪过一抹微光:“怎么不一样?”“属下曾审问过百宝楼的人,从封江进入到无名城,再到问天城,封江吃了不少苦头,只为寻一位贵人。封江自小心脏有损,无法和常人一般修炼,因此性格自卑暴戾,经常残害周围伺候的侍从。他惯用手段,便是划花别人的脸。他宁可死,也绝对不会顶着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出现在大众面前。而且……”肖鹰望着傅玄野,欲言又止。“而且什么?”傅玄野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且很有耐心。肖鹰道:“而且,他比任何人,都像公子。”傅玄野的喉结滚了滚。他嗓音暗哑:“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真的会回来吗?”傅玄野仿佛自问自答。肖鹰低头:“公子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到王上身边,王上只许养好身子,莫要伤神,公子也希望您如此。”“万一,这一切都是神族的诡计,都是他的伪装。”傅玄野点了点九尾狐的鼻子。肖鹰沉默。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了,谁都不敢保证。毕竟神族为了护住自己的族人,什么事都能做到。宫殿里静默半晌。肖鹰开口道:“王上,如果是欺骗,为何在神族,您奄奄一息时,杀掉您岂不是更加省事。比起偷神医的药,然后救活您,把您藏在身边,不被神族的人发现。历经千幸万苦,也要回到您的身边。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保护您的心,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天晚上,他完全可以和那两名修为高深的人离开。可他选择了留下。有没有可能,他害怕您不信,所以才不敢和您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