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卫玠,而是容玠。
苏妙漪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甚至是权力,他都可以给她。
只要她不再贪心,不再将这些身外之物看得比他更重要。至少,装也要装出一心一意只有他的模样。
那么,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眼见着苏妙漪一直回不过神,容玠的耐心已经告罄,他移开手指,再次低下头,这次却是朝着苏妙漪的唇覆下来。
“等,等等。”
苏妙漪如梦初醒,猛地别开了脸。
她想要挣脱容玠,可容玠却像是早有准备,扶在她脸颊上的手掌往下一滑,便死死扣住了她的后颈,不叫她有任何退缩的可能。
“怎么了?”
手掌下的力道虽重,可他的声音还算温柔。
“你方才的意思是……”
苏妙漪被迫对上容玠的目光,咽了一下口水,“做你容大公子的夫人,便不能再写小报、开书肆、做生意了吗?”
容玠盯着她,斩钉截铁地重复,“容玠的夫人,无需做这些,也不能做这些。”
“……”
苏妙漪的脸色倏然变了,望向容玠的眼神里,也第一次失了笑意。
她猛地挣开了容玠的手,从榻边霍然站起身。
榻边的红盖头也被她带起的风一下吹落到了地上。
“容大公子……”
她心乱如麻地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容玠,眼神飘忽不定,“我觉得我们这桩婚事,或许还有待商榷……”
随着一阵邪风闯入,屋内的红烛熄了一支。
容玠眼里的光也骤然黯下,眉宇间攀上了狰狞的暗影,“我们已喝过合卺酒……”
苏妙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莫说是合卺酒,就算是圆了房的夫妻,性格不合也是能和离的!”
喜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苏妙漪没来由地心里打鼓,她甚至连头都不敢回,抬脚就往外跑去,“我,我去叫我爹……”
就在她要拉开屋门时,一阵劲风从耳畔掠过。她一侧头,便见那只曾经为她伤人的手掌按住了门板上。
下一瞬,她颈间一重,意识尽失。
容玠长臂一伸,揽住软绵绵倒下的苏妙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缓缓收紧手,脸色冰冷得骇人。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