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呆在房里摸着肚子流眼泪。
后来,我又托关系安排你去首都学习,在首都高考。
我的安排真的的错了么?
我最错的不应该把孩子交给那个男的,他也还是个孩子。
后来我听说,他高考失利之后就去北方边打工边找你去了,十多年前在北方连着孩子一块被起床撞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的心里就一直堵着,有时还喘不上气。
是我害死了我自己的亲外孙,不然就算你现在一直不愿结婚都会有一个孩子了,以后也算有人给你送终了。
囡囡,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想起那个被我害死的外孙。我这辈子是吃惯苦了的,孩子不是因为你粗心大意流产死了的,都是因为我,都怪妈妈。
放下吧,妈妈希望你这辈子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人结婚。
柳颖亲笔
囡囡勿念
乙酉年廿二八于家中餐桌
郑柳芸读完母亲的信件,扒在母亲地的尸体上泪流不止。沙哑一声声哭喊:
“妈……”
十几分钟之后,郑柳芸哭到虚脱,声音干哑才依依不舍离开停尸房,小心翼翼将母亲给的信封珍重放在怀里。
郑柳芸抹干眼泪,想起了刘队对自己说的“有时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今天才知道那个男生的死讯,应该去他家里看看的。
郑柳芸驾车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七拐八绕地来到山脚的周家村。
小车停在村口,看着家家户户都建起了小楼,乡道都铺设了水泥路,这和十几年前破落户大相径庭,看到这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禁感慨岁月无常事事休。
在村头询问了几位大娘,在找到印象中周长福的家。
在其他村民都建起了小高楼,还有一些连栋别墅。周长福的家只是重新用红砖砌了个瓦片房。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谁呀?”屋子里面传来明显是老太太的声音。
从红瓦房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小碎花短袖棉衣和一条黑色老年裤,踩着塑胶拖鞋。
头发已经花白一片,撑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看身体状态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后生,是过来徒步旅游的吗”
“上山的路往前面直走”
郑柳芸看着老太太的样子,依稀将十多年前的身影重叠起来。
周长福的妈妈今年应该是五十多岁,怎么有一种七八十岁的感觉?
看着老太太的精神头,不忍心提起她的伤心事。
郑柳芸只能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
“奶奶,我是走累了,想向你讨碗水喝。”
“那你进来吧”
郑柳芸一进屋就打起了屋内的陈设,简单明亮,只有一张餐桌,两张椅子。
这里面最值钱的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
“看来周长福的妈妈过得很清苦,结合他走路的生态,应该是大病初愈,大概率是中风”在郑柳芸在心里分析到。
“以后有机会应该多来看看老人家的”郑柳芸在心里面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