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凑近,让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只剩几厘米,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学长,陈聿琛……?”江羡黎慢慢眨了眨眼,“我可以亲你一下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话音落下,依旧是一片沉默。
她对他确实没什么忍耐力,也没什么理智,所以才连最浅薄的陷阱都无法识破。大概是属于生理性的喜欢,如果可以,江羡黎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赖在他身上。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是他自己答应的,可别怪她不客气了。江羡黎深呼一口气,一点一点凑近,再凑近,停了一下,闭上眼,终于贴上那片薄唇。
亲完了她立刻起身,转身要走,小腿却碰上了坚硬的茶几边缘,闷哼了一声。酒意未散,靡软的闷哼听上去有种微妙的感觉。
“怎么了?”身后传来他平静又清醒的声音。
他没睡着?
“磕,磕到了……”心虚让江羡黎变得磕磕巴巴。
……
茶几上放着打开的医药箱,江羡黎受伤的那条腿放在他腿上。睡裙被撩到了膝盖之上,露出刚刚磕到的小腿。还好磕得不重,嫩白的小腿上只有浅浅的红痕。
陈聿琛手上拿着医用棉签,给她涂上一层化瘀的药膏。
冰凉的药膏涂在皮肤上,让江羡黎粉白的脚趾都蜷缩了下。
“那个……你刚刚是不是睡着啦?”江羡黎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问。
他一直很包容她犯些无关痛痒的小错误的,也会给她留面子,所以这次,也会当做不知道她的趁人之危吧?
只要他说睡着了,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揭过这件事了。
“没有。”陈聿琛收回手,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平直的话听上去很冷漠,“我刚刚只是闭目养神而已,没想到有人会忽然偷亲我。”
“……”
……
陈聿琛的“直言不讳”惹恼了要面子的江羡黎,她终于破罐子破摔,决定更过分,直接整个都骑到了他身上。
嘴里一堆歪理邪说:“亲你就亲你,怎么了?谁让你在我面前装睡,我不亲你亲谁,那我怎么不亲别人呢?”
“哪里来的歪道理?”
“嗯呢。”江羡黎扬了扬下巴,睁着乌黑圆润的眼,“是你说的,我在陈家最尊贵。我比你尊贵,就可以骑在你身上。”
陈聿琛慵懒地往后躺在沙发上,深黑的眼眸里暗影渐浓,令人看不清楚,“我是这个意思?”
江羡黎低下头,十分肯定,“你是。”
“……小变态。”他似乎气笑了,轻骂了一声。
江羡黎一点也不在意地弯了弯眼:“让你为难了?对不起,我会轻一点的。”
“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手往我衣服里钻,我看不出你有任何愧意。”
“因为我喝醉了,道德感极其低下。而且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这是你的义务。”
紧闭的书房里,潮湿的汗水散发的旖旎气味在空气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