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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服(第1页)

薛嘉玉起床的时候,裴砚已然出了裴府,她向小厮询问了一下他去何处了,小厮便说裴砚是去大理寺处理大理寺卿的事情了。

想来应该是大理寺卿和当初陈祺贿赂大理寺官员的事情有关联,因此薛嘉玉并没有去深究,洗漱好后就去用早膳。

碰巧的是,裴珩也一大早就出门了,一张又大又圆的桌子面前就坐着蒋宁显一个人,薛嘉玉正好也想与她聊聊裴砚的事儿,于是端着粥碗凑了过去。

“长嫂,平时你和兄长相处的时候,他会突然间冷脸吗?或者会不会有一些特别奇怪的反应?”

听及此,蒋宁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单手撑着脸颊,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没有过吧,可能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冷着一张脸吧。怎么忽然间问这个?可是和文溪吵架了?”

“吵架到也不至于。”

薛嘉玉把昨晚的事儿简略地说给她听,她浅浅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我不过就是摸了一下他那块硌人的玉佩而已嘛,至于这样吗?之后我问他,他还闪烁其词。”

蒋宁显这位过来人,此刻也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但身为过来人,直觉告诉她此事应当没有那么容易,她微微蹙起眉头,“你确定当时只是非礼了文溪,没有干出别的事情来吗?”

薛嘉玉有些迷茫,“我确定,难道真的是我非礼得太过分了?”

蒋宁显轻啧一声,她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略显委婉地说:“阿玉,你们俩如今都尚且年轻,文溪又正处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平日里就少挑逗他,以免让他乱了心神。”

她这么一说,薛嘉玉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又让他想要行周公之礼了,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所以才冷脸制止的。

嗯,这样一想,确实前后都能说得通了。

见她疑惑已解,蒋宁显便给她夹了几块糕点,“这段日子里你们呐就多见一见,婚礼前三天你们是不可以见面的。”

薛嘉玉瞅见她一直在用另一只手揉腰,但自己揉腰多有不便,因此她往后面挪了挪,伸手替蒋宁显揉腰,“长嫂,我最近瞧兄长总是早出晚归,可是公务上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提起这个,蒋宁显的双眸中忽地浮现出些许无奈,她的神色有些疲惫,“裴珩从不主动和我提起朝堂上面的事情。虽说我和他如今关系缓和了不少,可我仍旧觉得我和他只见隔着一层薄膜,他不主动向我倾诉,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况且他公务繁忙,总有应酬,因而我亦很少向他倾诉。”

听完这一段话,薛嘉玉的脑海里蓦地响起裴砚曾经跟她聊的话,她迟疑道:“文溪和我聊过一点点兄长的事儿,我想兄长应当是因为作为嫡长子,从小被寄予厚望,所以才会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愿意主动和人敞开心扉。”

蒋宁显也曾试过撬开裴珩的嘴,可是裴珩的嘴巴就像是上了门栓的一样,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到后来她也懒得管他了,可是最近不知是否是因为有了身孕,她渐渐被不安所包裹,想要同裴珩聊聊,可他整日都很晚才回来,偶尔早点回府,也会坐在书案前看书。

她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因而每天晚上都忍不住偷偷抹泪。

其实她并非是如此脆弱不堪的人,她自己也很讨厌这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薛嘉玉留意到她心情有些不太好,猜测是因为怀了孕才导致情绪不稳定,她轻轻用手抚了抚蒋宁显的后背,“长嫂,你不便开口的话,要不我同兄长说说?或者让文溪跟他说一下?女子有了身孕,情绪就容易拨动,要是没法开解的话,便会一直这样憔悴下去,形如枯槁。”

蒋宁显不想让她插手自己的事儿,毕竟薛嘉玉这段时间还得忙着婚礼的事情,她不想给薛嘉玉平添麻烦,于是摆了摆手,两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无碍,等我改日寻着了机会,再亲自跟他说说吧。你呀就和文溪好好地商议一下婚礼怎么办吧。”

她望着蒋宁显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待裴砚归来之后,薛嘉玉便逮住他,打算和他聊一聊蒋宁显的事情,还未开口,就听见裴砚慌慌张张道:“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我得和裴珩一起去挑一挑婚服的布料。”

“那正好,我就是想跟你说兄长的事情的。”

薛嘉玉知道他着急着去挑东西,所以言简意赅地跟他说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总之,一会儿你和兄长聊一聊吧。我今日瞅着长嫂精神都萎靡了不少,长久下去,那可不是个办法。”

蒋宁显平日里待他不错,况且每一次他和裴珩吵了架后,蒋宁显都会站在裴砚这边,替他说教裴珩,所以在裴砚心中,他是特别认这位长嫂的,现如今得知长嫂被裴珩欺负了,他定然得要去替蒋宁显讨个公道。

裴砚微微颔首,“行,我一会儿问问他。”

他和裴珩约在绫罗绣坊见面,而裴砚作为邀约者却迟到了,因而跟他碰面的时候,免不了被裴珩说教几句。

裴砚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只当耳边有一只烦人的蚊子在嗡嗡作响。

“你要买布料,和薛娘子一起来看岂不是更好?难道你觉得我会挑这种?”

听及此,裴砚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拿起一匹布料掂量掂量,旋即偏过头有意思地盯着裴珩,“兄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长嫂当初穿的婚服是你亲自挑的。对长嫂这般用心,却不肯让长嫂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珩比他高一些,见自己的好弟弟居然反过来说教他,便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就跟小时候一样,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反问道:“如果无论付出什么,都只是为了让对方知道,那这种付出还真的是纯粹且自愿的吗?”

裴砚吃痛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倘若长嫂就是希望你能够说出来呢?”

听及此,他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皱起眉头,看向裴砚的眼神中略显疑惑。

作为他唯一的好弟弟,裴砚早就预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了,他放下手里的布匹,单手叉腰,无奈地摇了摇头,老气横秋道:“我说你这驴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你可知道近日长嫂情绪低落?可知她每夜睡觉都会情不自禁落泪?可知她想要跟你倾诉,却找不到你人?”

这三个问题一下子把当年的状元郎给考住了,裴珩并不知道她最近情绪不稳,也不知道她晚上偷偷抹泪的事情,是他最近公务繁忙,腾不出时间照顾她。

瞧他不说话了,裴砚也就知道他的答案了,他两手一拍,“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枕边人每晚都哭,你都发现不了,你是睡得比猪还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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