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快解脱了。
肮脏污秽邪恶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即将在阳光下化为飞灰。
“这是……怎么回事……”鲁铎象征的动作停下了,不符合训练员的期盼,停得太早了。
她的手停在男人的脖颈上。
“你回答我啊,这究竟是……”指尖绕上一圈,滑过脖上左右对称的红印。这是施压过重才会留下的痕迹。在脖子上施压,难道说……
她这次伸出双手,敞开的虎口对准脖颈上的红印,按住那藏着动脉与呼吸道的皮肤,正好能够对上。
她好不容易重新认识的训练员,在最近,或许就是昨晚,被谁掐住脖子了。
“这是怎么来的?”眼见自己重要的所有物差点被毁,后怕盖过了所有别的心思。
训练员也抬起手来抚摸伤痕,他那苍白的指节接触到鲁铎象征的一瞬间,冰凉让马娘猛地收回手。
“……是怎么来的呢?”男人偏过脑袋,并起的食指与中指轻柔地来回摩挲发红发痛的伤痕。感受那里的残痛时,他无意识地停下了呼吸。
“什……什么啊……?为什么……”
“?”
“为什么……”训练员第一次看见鲁铎象征含着热泪跟他说话,“你还在笑啊?”
停止摩挲,训练员终于想起了呼吸。他麻木的乏力的手指又麻木地吃力地挪到嘴角边。
啊。
确实是往上提的。
莫名的愉悦感,是这么一回事吗?
……
十六岁那年,我穿上礼服进了酒吧。
酒吧是随便选的,虽然我想这么说,但这是谎言。我是尾随着一位和我年纪相近的少年进的门。
或许正如同学们所说,我的气质很成熟。
被怀疑是高中生而被赶走这种事从没发生过。
但也不全是好事,偶尔会有几位完全不想接触的成年人带着酒气来搭讪,只有这种时候会有即便暴露自己是jk也要警告他们的冲动呢。
但是不能暴露呢,我还想呆上更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一直留在眼中啊。
他白皙的手上带一颗漂亮的痣,握着调酒罐来回摇晃,萦绕耳边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其实并不喜欢酒的味道哦,虽然单上的每一种酒都点过了,但最终让我沉醉的,总是他清冷俊秀的容颜。
他的眼中总是带着一种乖巧的忧伤,最吸引我的就是那种忧伤,那是被抛弃的可怜人才有的眼神。
他为什么会被抛弃呢?
他被谁抛弃了呢?
这样好的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里呢?
我和他交谈,慢慢地知道,他真的一无所有啊。
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遭遇意外离世了,将他辛苦养大的母亲也终于在去年没撑住压力辞世了。
听起来,他还被什么重要的人抛弃过,但他最终没和我说清楚那人是谁。
孤家寡人,无依无靠,这真是……
正好啊。啊不,错了错了,是太可怜了。
遇到这样可怜的少年,我怎么可能忍心不帮他呢?
“其实你只需要说一声‘助けで’,很多问题都会解决的。”又是一个昏暗的夜晚,在酒吧暗色调的灯光中,我向他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