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炎被恭维的得意洋洋了,扶住厉承另一边的手臂,跟顾御之一起搀扶他进屋。
“不过最近你心情真不错。一板一眼的情况都少了。如果回到宫里。你那些忠仆们肯定会惊掉下巴,以为我偷摸换了个人。”
“这样不好?”
“很好。这样让我能感觉你活着。活的很开心。”
乐炎有感而发,他见到的厉承从来都是为别人活着。活在别人的期许里。行动坐卧,都有固定标准。
像是一个被多方牵扯上线的木偶。所有动作都对,就看不出开心和快乐。现在的厉承看着开心多了。
乐炎看向一边的顾御之。“你这个冲喜上将军也还有点作用。开始以为就是吉祥如意的花瓶。”
“那是,我作用大了去了。是你这种小人物能窥探的?”
顾御之毫不犹豫的怼回去。他对乐炎师门的所有人好感都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过债,见到以后就针锋相对。不怼两句,心里不舒服。乐炎他们对他也是一样感觉。
“你们是上辈的冤家,今世的对头。见面就能掐起来。”
“呵呵,没准。”顾御之和乐炎异口同声的回答。同时是看你对方,嫌弃的转过头去。
“哼!学人精。”
又齐刷刷的转过头来。“你学我的我。”
“谁学的你?”
两人默契的一口同声。嫌弃的都化成实质了。
“真是默契!”
“谁跟他默契了。你别学我!”
厉承也不拦着两人斗嘴,在中间看热闹。这种热闹的场面不比看戏差。
厉承脱掉衣服。乐炎开始专注的施针。顾御之坐在一边不敢打扰。
生怕这个二把刀给厉承扎错了。每次都要在旁边盯着才放心。
一趟针下来,厉承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流出的汗水带着微微的红色。鲜艳却让人看着格外恶心。
乐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清洗干净手。才按照往常一样嘱咐顾御之。
“好好收拾一下。床单什么的一定拿药粉泡透了再洗。防止中毒。”
“知道了。”
顾御之给乐炎擦干净身体。然后穿上干净的里衣。动作熟练的将脏掉的被褥床单,都换掉。
多亏厉承是太子殿下,最不缺的就是衣服被褥。要是一般家庭,这衣服被褥的开支就是一个大头。
现在的布料都得手工织。纺线织布,一人一天可织不了多少。要是上好的布料一个月都织不了三尺。
照厉承这一天一换的频率,富贵一点的家庭也支撑不起。
不过也多亏是太子殿下。但凡是个普通家庭,哪怕是个权贵家庭。
按照厉承的遭遇,经历一遍,坟头草都得一尺多高了。七七都早就过完了。就等一周年吃席了。
乐炎在一边想着,一边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看顾御之忙来忙去。
眼尖的看见他掏被子的柜子里有一个盒子。他记得之前好像是顾御之雕刻什么东西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