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晔敢说他都不太敢听!
他最近应该忙里偷闲过来看看啊。
这才两天这俩都开始啃上胸了么!
“啃”这个字听起来太粗暴了吧!
苻晔这一夜几乎都没睡着。第二日一大早,章珪他们就来了。
他们这些新科进士最近都走马上任了,不过官职都不高,留京的基本都进了翰林院或文史馆阁,唯独章珪,因为他本人对军事极其感兴趣,所以进了兵部,做了兵部主事,官职不高,从八品而已,甚至不如柳诲他们,但他是状元郎,还颇得皇帝和桓王器重,因此在兵部很吃得开。
他带来了第一手资讯。
并且苻晔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个叫他稍微放心些的消息。
“当今圣上觉得大梁虽然兵至阆国边境,似乎要攻打阆国,但狼子之心,不能不防,便兵分两路,一路往阆国支援,一路往陬州以备万一。如今这路大军正往陬州去呢。而且早在大梁有南下意图的时候,圣上就调了一部分明州府驻扎的大军去了陬州原州等地,所以我们不是没有防备。”
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
苻煌威武!
很有先见之明!
他当初再三叫苻煌提防这个黄天意,他听进去了!
苻晔和他们商讨了半日,这才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一连几日都没有睡好,疲态尽显,顿感体力不支。
这边刚送走了章珪他们,秦内监就到了。
“陛下如今正在和谢相等人相商,想着王爷可能也听到了消息,怕您着急,叫老奴来看看王爷,说王爷只管在府中好好上学,别的都不用管。这两日也不用进宫了,万万保养好身体。”
苻晔点头,说:“那就劳烦内监大人在宫中好好照顾他了,战事虽紧,他也一定要保重身体,药要按时吃,饭也要按时吃,他身体若有什么不适,一定派人通知我。你告诉他,再瞒我一次,我可不会原谅他了。”
秦内监笑道:“老奴一定原话带到。”
送走了秦内监,苻晔才去沐浴。
他担忧了一夜,此刻神思昏沉,褪去身上衣服,如今才细看自己。
密密麻麻许多痕印。
当时苻煌掀翻他,扯开他的衣领就啃了上来,他只被他啃得浑身战栗,只觉得爽,一点也没觉得疼,此刻看起来,苻煌真是可怕的很。
他,也很可怕。
他除了把苻煌的头抱在胸前,什么都没做。
他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在那轻微的蜇痛里愈发昏沉起来。
他想自己这个时候可不能病,沐浴完以后,直在永宁阁睡到了天黑才醒来。
醒来以后发了一会呆,等彻底清醒了,才忙叫了双福进来,问他可有什么新消息。
双福摇头,说:“京中安静的很。”
京中真是死寂一样,就连他们王府都很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好像每个人都战战兢兢。
古代没有实时通信,飞鸽传书远没有影视剧里的精准常用,陬州距离建台城有千里之远,战报通过驿道快马加鞭,日行三百里,最少也要三天时间。
也就是说,陬州那边的情形,他们三日后才能知道今日发生之事。
这三天时间,苻晔照常在府内读书,没有再出过门,倒是太后派人来过两次,也是叮嘱他少出门,好好读书。
不过这几日大家应该过的都很煎熬。
苻晔知晓原著故事,比他们要更害怕一些。
他最近过的太幸福了,好像人生已经圆满,该有的全都有了,美貌,名望,地位,心爱之人的回应,如今想到这些,都觉得圆满得叫人害怕。
好像要在最高的地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