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话,支知之轻嘶一声,忽而站起身来道:“诶?好像有人叫我,我去去就来。”
段翎:“……”
支知之走的很快,林听看向他离开的地方,疑惑道:“我没听见有人叫他啊。”
她说完后看向段翎,发现段翎的表情很怪异,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翎,但看着不像开心的样子。
她肩膀缩了缩,默默朝后退了一步,小声道:“……你听见了吗。”
段翎没说话。
林听思索片刻,又喃喃道:“大不了我把你衣服洗了还不成吗?”
“你还想要我衣服?”
“……我没有那个意思。”
虽然她确实缺钱,但不至于拿人家衣服去卖。
小雨依然在下,林听跑了这一路,身上鹅黄的纱裙染了潮气,软软地趴在皮肤上。
她仰着脑袋看段翎,一张温婉的脸庞尽数暴露在他眼中,包括她走前涂的那层粉,还有点的淡淡口脂。
段翎朝她的脸颊伸出手,林听心口一滞,目光追随着那只骨节修长的手。
他指了指她的鼻尖:“粉没涂匀。”
林听:“……”
原本百净的面庞就那么在段翎面前红了个彻底,她急忙拍拍鼻尖,故作镇定道:“那个,可能是我有点着急。”
“急着来见我?”
林听觉得段翎还挺幽默的,她干笑两声,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上妆是因为我晚上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得做。”
“什么大事?”
林听道:“我的终生大事。”
接着一杯。
居然还是很清醒。
不过这也不意外,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爹那个没用的男人每次都能喝好几碗,她再不济总比她爹强。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林听把那提清酒也打开,跟桑葚酒兑在一起。
不知不觉,就这么喝了半壶。
脑袋终于有点晕了。
她放下茶杯,镇定地把皦玉叫进来。
夕落真聪明,她现在不太能感觉到自己脑子的存在,别说是暗示,就算是明示她都能张地开口。
皦玉进来后轻嗅了嗅,瞪大眼睛道:“好大一股酒味儿,姑娘您喝多了?”
林听一抬手:“没有,先别管这个。”
她直愣愣的坐在板凳上,道:“我要去跟人表白了,你有什么对我的建议吗?”
皦玉觉得林听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怪,毕竟她说话很清楚,坐的也非常端正。
“跟谁呀?”
“还能是谁。”
“建议嘛……”林听觉得段翎有点过于逞强了。
她没去跟他争论搂八个她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而是盯着他的手臂,认真道:“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大夫。”
段翎黑着脸:“我觉得你应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