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对段翎没用,也就是说那晚他的行为与药效无关。
照段翎这么说,迷药、毒药等药是不是都对他没用?难怪迷药对他没用,她还以为他是提前知道她要做什么,服过解药。
林听咽了咽。
不过段翎怎么会是药人?原著里没提过此事。林听对药人不太了解,但在其他小说里看过一些相关内容,她知道这是拿去试药的人,也就是另类的“实验体”。
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林听正欲开口问,段翎又吻了下来,鼻梁与她的错开,擦过皮肤,然后唇齿相依,舌尖相抵,吻渐落到实处。林听压根没法说话,只能姑且放到明天再问。
之所以是明天再问,而不是今晚结束后再问,是因为她一结束就会陷入沉睡,绝对问不了的。
林听看段翎近在咫尺的脸,他皮肤和五官都几乎毫无瑕疵。
林听自知瞒不过祖母,更何况姨母定会以此事要挟林家,永远拿捏母亲。
只得如实对祖母说道:“姨母以姐姐昨夜去了谢府要挟母亲,倘若此事传出去,咱们林家便是欺君的死罪。母亲素来信任姨母,只怕已经上了姨母的当了。”
林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顿时凉了半截身子,她让人守着曲殇阁,便是为了不让林凝出府去见谢玉卿,却还是没能拦住她,她竟然在和宁王成婚的这个节骨眼上私会外男,林老夫人得知真相,气得浑身发抖。
林听赶紧上前搀扶祖母,替她拍背顺气,“祖母,您别生气,保住身子要紧。”
圣旨已下,姐姐已是宁王妃,若让人知晓她与谢玉卿暗中有了来往,甚至在今上赐婚后,还深夜入谢府与谢玉卿私会。圣上怕是要治林家一个欺君之罪!
更何况,赵家已经知道了姐姐昨夜去了谢府。
姨母便是以此事拿捏了母亲余氏,要挟母亲对她言听计从。
“如今只有我亲口承认昨夜是我和二表哥于望春亭中相会,才可处置姨母,为林家换来一丝生机。”
林老夫人痛心疾首,悔恨难当,痛恨自己管教不严,恨余氏没将林凝交好。
“但这样一来,你的清誉全毁了,不嫁也得嫁了。”
林听笑着宽慰祖母,“二表哥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必全力报答,我也很仰慕他的才华,相信我和二表哥在成婚后定能相敬如宾。”
她原本并不打算答应这门亲事的。但如今姨母以姐姐和二表哥私会来要挟母亲,非但私吞珍宝阁银子的事无法让姨母受到应有的惩罚,若姐姐私会二表哥之事得不到妥善解决,便会永远成为姨母要挟母亲,要挟林家的把柄。
她与姐姐是双生姐妹,模样颇为相似,旁人难以分辨,倘若她主动认下昨夜去谢府同谢玉卿私会的是她,便可让林家避免这场祸事。
林老夫人将林听搂在怀中,不禁老泪纵横,“这些年你流落在外,颠沛流离,受了多少苦啊!你并未得到林家的庇护,如今却要你为林家牺牲自己的幸福。是林家对不起你,是祖母对不起你啊!”
林听摇了摇头,“祖母,能嫁给二表哥,我不觉得委屈。”
她没有选择,她非嫁不可。
林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好孩子,是林家委屈了你。你性情果敢坚毅,不似你的姐姐,从小被百般呵护、没想到竟将她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做事任性妄为,全然不计后果。”
林老夫人哽咽道:“好不容易将你寻回,林家本该想尽办法去弥补你,再为你寻一门顶好的亲事,没想到却连累了你。”
林听为林老夫人擦干了眼泪,“孙女知道祖母是担心孙女嫁入谢家会受到委屈,但孙女身后有祖母撑腰,有整个林家撑腰,看谁还敢欺负我!”
林老夫人破涕为笑:“听儿说的不错,有林家为你撑腰,谢玉卿胆敢欺负了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一盏茶功夫,林听便扶着林老夫人走出了内堂,还未等得姨母开口,林听却道:“钱掌柜已经供认了珍宝阁私吞银子一事是姨母在背后指使,至于那五万两银子到底是借还是私吞?林家会将所有证据送去京兆府,相信大人自有决断!”
余悠然却不以为然,轻蔑一笑,“都是自家亲戚,你们林家当真要做的如此绝情吗?”
转头对余氏道:“妹妹,你不顾手足之情,便休怪我不义!”
余氏有苦难言,拼命地摇头,急得直掉眼泪,“姐姐,求你别说出去……凝儿也是你的嫡亲的侄女,她不能出事啊!”
余氏拼命恳求,满脸凄然之色,姐姐以林凝夜会谢玉卿之事相要挟,事关长女和整个林家,被人握住七寸,她手足无措,便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