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滚。”
林听微怔,段翎好像是第一次当面唤她的字:“怎么了?”
段翎说话的时候还在啄吻着她的脸,长指缓慢地动了几下:“你现在可有喜欢上旁人了?”
林听呼吸乱了:“没有,你不会还觉得我喜欢今安在吧?”
前不久问她以后会不会喜欢上旁人,如今问她现在可有喜欢旁人了,难道在段翎看来,她有成婚后会“出轨”的迹象?
“不是今公子。”
不是今安在,难道是谢清鹤?毕竟段翎总是提她和谢清鹤差点在双方母亲的撮合下相看了。
林听琢磨道:“我可没有喜欢谢五公子,他手底下的将军抓我走,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我来逼今安在说出他们想要的东西的下落,谢五公子对我也没喜欢之情。”
段翎:“不是谢清鹤。”
不是谢清鹤?她身边还有什么男子?总不能是夏子默吧,林听首先排除了这厮,认为段翎是因为别的事才会这么问,她认真回答:“我没有喜欢上旁人。”
“你随我来安城,真的是因为担心我?”段翎在京城时就问过这个问题了,今晚又问一次。
林听不想再骗他。李氏晡时就礼佛归来了,入夜后待房里为林听绣帕子,林三爷一般不会来她这里过夜的,所以习惯绣东西来渡过漫漫长夜。
绣到一半,李氏感到困倦,想喊丫鬟进来伺候她睡觉,外间传来了吵闹声,即使她们有意压着声音说话,也逃不过李氏的耳朵。
她隐隐约约听到南门大街、黄鹤楼、起火、七姑娘这些词。
听她们提及林听,李氏马上走出里间:“怎么了?黄鹤楼起火跟七姑娘有什么关系?乐允呢?这么晚了,乐允还没回来?”
李氏的陪嫁婆子眉心紧蹙,支吾其词:“今天是观莲节,南门大街有打铁花表演,但不知为何,南门大街的黄鹤楼竟起火了。”
她一把拉住陪嫁婆子的手:“黄鹤楼起火?乐允在里面?”
陪嫁婆子知道李氏在想什么:“夫人您别着急,七姑娘不一定在黄鹤楼,老奴派人去打听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李氏推开陪嫁婆子,急切道:“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
“乐允这丫头最是爱热闹了,她会去看打铁花的。而且有段三姑娘在,她们肯定到最好的酒肆黄鹤楼看街上的打铁花。”
陪嫁婆子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没第一时间告知李氏,怕她受不住,先派人去打听消息:“夫人,您冷静点,切勿冲动行事。”
“放开我。”李氏心系林听,哪里冷静得下来。
林听还没迈进院子就听到了李氏和婆子发生争执,料想她们是因为她才如此,扬声道:“阿娘,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林听的声音,李氏瞬间安心,先急忙迈出院子看人有没有事,再开骂:“林乐允,你找死是不是,再晚归让你睡柴房,还有,以后少给我往外跑。”
“阿娘,你以为我们去南门大街看打铁花了?”
李氏:“你没去?”
林听装傻充愣,暗暗地给陶朱使眼色:“我们没去,在回来的路上才听说黄鹤楼起火。”
来找李氏之前,她们已经稍作梳洗,换过新衣裙。就是怕李氏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都不同意林听外出,困她在府里。
以李氏比她还倔的性子,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不让她出府,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林听做不来足不出户、供家族联姻巩权的闺阁千金。
院子的光线偏暗,陶朱因哭过而泛红的眼很难被发现,她迫于林听的“淫威”,跟着一起撒谎道:“七姑娘确实没去南门大街。”
林听给陶朱竖起大拇指。
李氏半信半疑:“真的?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吧,你这么喜欢凑热闹,居然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