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不用把这些想得多么复杂,它对不同的人来说,意义本就不同,只要两人能想到一处去,那只管享受这档子事就好了。我和陆世子也算有点交情,你若是信我,这份贺礼,他必然喜欢得紧。”
云若也没多想,随口就问出了为何。
殷灵本来想说自然是因为送这份贺礼的人特别,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男人大多这样。”
云若也认可般地点了点头。
说了这么多,云若还没说她怎么想的,殷灵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挑眉笑问:“所以你考虑得如何?你若觉得可行,我那有东西,你肯定用得上。”
云若敛下眼,原本褪去的羞意复返,殷灵追着她问,最后看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殷灵掩嘴轻笑,挑起她的下颌,啧啧两声:“我家云若害羞的样子真是太让人心痒难耐了,我瞧着都忍不住想香一口。”
与殷灵相处久了,云若已经逐渐习惯了她有时候蛮不正经的样子,时而她都想知道殷灵这欠欠的劲是学的徐舒柏,还是徐舒柏学的她,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撒娇似的拨开殷灵的手:“姐姐就喜欢戏弄我。”
清脆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云若绞着帕子,撇着小嘴,要嗔不嗔。
晚些时候,殷灵送云若离开的时候,把一个精致的锦盒塞到她手里,给了她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
不必多言,云若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把盒子收进怀里。
回去的时候,正巧碰上陆执,他多看了她两眼,云若倏地窜走,生怕被陆执发现她怀里的东西。
把东西放好,陆执狐疑地打量她,云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这在本来就怀疑她有事瞒着他的陆执眼里,就是不打自招。
显然她这会不想告诉他,无碍,他想知道,总有法子让她自己说出来。
见陆执没有多问,云若松了口气,数着没有几天就是他的生辰,倒是期待更多。
三月初九这天,和风旭阳,日头正好。
其实早阵子,陈氏就和陆执商量过今年要不要再给他办个酒席过生,去年冠礼的时候,他虽不想太过铺张,陈氏还是给他大办了一场,今年他还是不想过得麻烦,陈氏瞧他坚持,也没勉强,只说就在自家府上,一家子人给他庆祝庆祝。
这些东西是难以避免的,陆执就随她去了。
即使没对外设宴,早早就有各门亲朋好友送了礼来庆贺,云若负责记账,短短几天就见了几辈子都难见的各样珍贵物件,刚开始还惊奇稀罕,到后面瞧得她都疲乏了,原来这就是世子幸福的烦恼。
平常陈氏下了令,让府中众人无事不得叨扰陆执清静,这些个兄弟姊妹也都和他不算亲近,大家伙也都很少来这承熙院,但今日个因着陆执的生辰,做弟弟妹妹的这些情面功夫还是要有的,承熙院也难得热闹了一回。
几个小姐结着伴来给自家大哥庆生,正堂一下子坐了不少人,云若和右安他们忙进忙出,生怕怠慢了这些主子。
几人聊着天,陆执也只是在一旁听着不插话,虽然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不过云若还是估摸着他心底怕是烦着了,只是强撑着拿出长兄的架子罢了。
想到世子身不由己,云若还有点窃喜,给他上茶的时候,嘴角笑意不掩,陆执眯眼看她,云若背对着众人对他嘻然一笑,朝他吐了吐舌,然后快步退下。
这么多人在这,他可不能把她怎样。
陆执看她轻快的背影,轻呵一声,那边刚说完话的陆蓉笑问道:“大哥也觉得小妹说的这人有趣吗?”
陆执才没注意她说了什么,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陆执鲜少和这些妹妹相处,一是男女有别,二是嫡庶尊卑,再有就是他的性子原因,温和有礼但却总是有着一股疏离感,让她们不敢亲近,不过陆执模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好,名声在众家公子也是一水的好,她们多少还是免不了对他尊敬又向往。
陆蓉还真以为是自己说的事情逗笑了他,这在一众贵女里也是独一份了,到时候讲给她那些喜欢陆执的小姐妹听听,说不定能得到一阵艳羡。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有这些小心思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