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她再次挥起,而后又重重地落在他的背上,“不就不用经历这一切了?”
任萧军痛苦地弯下脊背,口中盈满铁锈味。
沈乐栖丢掉棒球棍,踩着高跟一步一步走近,俯身拽掉对方嘴里的布塞。
看着他口中的血迹,沈乐栖面色冰冷地笑了一声。
“你现在回来,我又要想办法把你弄走,真是费事。”
任萧军缓缓抬起头,“你就不怕、不怕我爸报复你?”
闻言她觉得好笑,“你爸?”
“你说,他是会看中你这个没有道德并且早就废掉的棋子,还是会心疼陪在自己身边将近九年乖巧听话的女儿?”
沈乐栖起身,瞥向看戏的队长。
“不打死就行。”
“好嘞!”
那边传来任萧军的惨叫,沈乐栖垂眸,转身面向月色。
“沈乐栖……?”
她猛然抬头,和公路上方正将手机贴在耳边的男人对了个正着。
他先是皱眉看了看她后面,而后放下手机点了挂断。
这个110还是不打为好。
“你在干什么?”
沈家的生意还带着黑?
沈乐栖烦躁地看向保镖队长,说好的没人呢?
队长很无辜,他哪儿知道这人怎么会大半夜去墓园?
陆萧顺着空隙看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他思索了一下,不认识。
沈乐栖转头看他,神色平淡,“别多管闲事。”
男人挑眉,“我也不想管,但为了避免我家楼上变成杀人犯的居所,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她皱眉。
陆萧靠近她,语气缓慢,“教训人,不用雇主亲自到场。”
他抬手握住沈乐栖的手腕,看过去的双眸带着些许的认真,“你现在坐我的车回去。”
沈乐栖垂眸看向那支节骨分明抓住她的手。
片刻后,她听见自己应了一声。
陆萧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原本是坐在车里看月亮,没想到看了一会儿还遇到了邻居“干大事”。
他抽出水递了过去,随后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
沈乐栖喝了口水,看向窗外默默平复情绪。
陆萧启动车子的间隙又抽空看了她一眼。
“那几个保镖哪儿找的,看着还挺能唬人,下回有人得罪我的时候我也雇佣他们。”
她闻言侧头看他,“得罪你的人还有被打的机会吗?”
他一般不都是,一个电话,就能让不顺眼的人滚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