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冤枉,也不会人在刑部大牢里。”宋连云小声嘀咕。
“郑钧清楚东窗事发他难逃一死,干脆横下心把其他人都摘出去,我们只有证据,没有证词,也不好直接定罪。”沈沧皱眉,“他倒是想得挺美。”
宋连云顺口接话:“长得丑所以才想得美。”
沈沧:“……”
几名刑部官员:“……”
“来,枣泥酥饼好吃,多吃两口。”沈沧用枣泥酥饼堵住宋连云的嘴。
宋连云抱歉地朝几名刑部官员笑了笑,跟沈沧私下里习惯了,脱口而出。
沈沧看向那几位刑部官员:“诸位见笑了,定南伯性情率直,莫要介意。”
几位官员连忙摆手,“王爷言重了,伯爷性情中人。”
就是……宸王和定南伯之间某种既视感更浓了啊!
沈沧轻咳一声,将话题转回案子:“郑钧不愿意配合我们,无非是他认为不作证能带给他的好处比老实交代带给他的好处更大。”
“王爷的意思是?”
沈沧冷声:“掐灭郑钧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愿不愿意在证词上签字画押,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
几名官员会意:“臣等明白。”
宋连云吃完了一块枣泥酥饼,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王爷,我能不能去跟郑钧聊一聊?”
沈沧和几名官员齐刷刷看向宋连云。
“你想跟他聊什么?”沈沧瞥了一下宋连云那双看似纤弱实则有力的手,“当真是去聊聊?”
不会上手就“啪啪”两巴掌?
宋连云目光谴责,怎么能怀疑他呢?他是真的用嘴聊天,不动手。
“王爷,要不就让伯爷去跟郑钧谈一谈?”有人提议。
怎么说宋连云也是因平叛封的定南伯,对付原州那群人,跟对付郑钧,说不准还有异曲同工之处。
沈沧思索片刻:“那你便去试试。”
宋连云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在对付郑钧时,的确可能有跟刑部不一样的方式。
“伯爷请随我来。”官员带路,领宋连云去刑部大牢。
刑部的大牢是地牢,下面阴冷潮湿得很,宋连云进去还打了个哆嗦,周全立马给宋连云裹上了斗篷,免得着凉。
达官贵人犯了事儿,便都羁押在此地,从锦衣玉食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落差堪比飞流直下三千尺。
“各位大人去忙吧,郑钧这里有我一个就行。”宋连云没耽误人家。
官员看了看沈沧,沈沧挥手示意他离去,他便告退。
“王爷,你别在郑钧面前现身,躲着点儿。”宋连云对沈沧眨巴眨巴眼睛,“不然我发挥不好。”
沈沧无奈:“都依你。”
他躲去一旁便是。
宋连云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走向关押郑钧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