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灵力。”竺宴道。
嗯,没错,她是要走的,但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正事要同她说?
他这人有时候是有点儿讨厌,但她不能耽误了正事。
天酒立刻停下脚步,转头,耐心地看着他。
耐心是真的耐心,甚至耐心到任他一路没说话,沉默地将她拉回了床上。
他们坐在一起,竺宴看着她,这才接着道:“来个干燥术,帮我把头发弄干。”
天酒:“……………………”
他说这话的神情实在是太狗了,天酒忍无可忍,当场就爬起来把他揍了!
揍着揍着两人就滚到了床上,竺宴被她压在身下,双臂抱着她的腰。天酒跪在他身侧,趴在他身上。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成了这个姿势了,反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有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了。
空气忽然间就安静得可怕,风声没有了,水声没有了,他们调笑的声音也没有了。昏昧的夜里,她只能听见少年急促的气息,滚烫地喷洒在她的唇上。
还有自己噗通噗通蹦得飞快的心跳。
这么四目相对许久,身下的竺宴一条手臂顺着她的腰往上,按到她的脖颈,将她轻轻往下按。
两人的唇无限靠近,就要亲上,天酒忽然往上动了一下,竺宴的吻落到她的锁骨。
与此同时,天酒施了个干燥术,将他的头发弄干了。
竺宴:“……”
真的很难说她是有心还是没心。
如此弥足深陷的时刻,她竟然还能分心去给他弄干头发。
天酒施完干燥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她这一笑,竺宴就更生气了,没忍住,手就在她圆润饱满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能不能别这么没心没肺?”他无奈道。
那他敢打她,她必然是要打回来的,手也顺着他精壮的腰往下探,去摸他的屁股。
他直直看着她,忽然收紧了桎梏在她腰间的力道,霎时,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天酒睁圆了眼。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哪里吹来的风,忽然猛烈,“哗”的一下,便将房间里仅有的两支烛火给吹灭了。
光线本就幽黄昏昧,如今正正配合着他将她的腰往自己按的动作,骤然熄灭,房间乍地陷入黑暗。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蜡烛都羞于见到他放荡的样子。
天酒控诉:“竺宴,你扮猪吃老虎!”
老色胚竺宴这种时候都是不要脸皮的,毫不犹豫点头承认:“嗯,我是猪,你是老虎吗?”
老虎·天酒:“……”
好好一条龙,承认起自己是猪也是毫无心理障碍,这份没脸没皮,她是服气的。
指尖往下探,他忽然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在她耳边哑声问:“饿了的老虎?”
“轰”的一声,天酒的脸霎时爆红。
鬼扯的纯情竺宴!
这娴熟的勾。引手法,这游刃有余的调。情手段,哪里是扶光殿少年能有的啊?这不就是活脱脱从极渊结界内的那个老色胚竺宴吗!
又被骗了!
竺宴还在继续撩拨,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根低低哑哑问:“那,来?”
竺宴是会勾。引她的,不然她从前也不会一次次沦陷在他的美色之下,不可自拔。如今他身体变回了青涩的少年,芯绝对还是那个身经百战诡计多端的芯,天酒对他毫无招架之力。
最多最多,也就只能嘴皮子上逞逞威风,故意问:“你如今又成第一次了,我没带那本册子过来,你还会不会?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等哪日我将册子带来先给你学习学习?”
竺宴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