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啊,姜衍给我的。】燕纾随意瞥了一眼,不以为意地开口。
这个其实严格来讲不完全是姜衍送的,算是师父给他温养身子,只是阴差阳错被姜衍又送了一遍。
但他不想谢镜泊总觉得他身子这般孱弱,便隐去了一部分,没想到听到谢镜泊口中便又是另一种意思。
【那这是二师兄……亲手雕的吗?】他低声开口,看着燕纾再次点了点头。
燕纾平日其实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总觉得累赘,但姜衍却对此颇为在意。
但今日是他生辰,偏他昨夜又病了一场。
他担心被他那几个师弟又看见担忧,尤其是谢镜泊,便央着姜衍帮他。
姜衍昨晚几乎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把他情况稳定下来后,非得缠着让他戴上,他被缠得不厌其烦,为求一个清静便也照做了。
此时,他注意到谢镜泊有些异样的神情,忍不住有些担忧开口:【怎么了九渊?】
谢镜泊无声地张了张口,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和二师兄……昨晚做什么了?】
他话音刚落,便看燕纾神情间闪过一丝心虚。
——这落在谢镜泊眼里,便几乎是确认了。
【没什么……就是夜半无聊谈心。】
——然后被姜衍抓着灌下一堆苦药,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的“养生”条约。
燕纾此时生怕谢镜泊发现他身体的异常,眼眸转了转,忽然伸出手,先一步笑盈盈转移了话题:【你来祝我生辰快乐,不会没带生辰礼吧?】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人猛然回过神,后退一步,神情间闪过一丝慌乱。
【我……生辰礼忘带……不,还未做好。】
他不清楚燕纾和姜衍如今到底到何地步,但自知这玉坠是再不能送了。
他一边说一边倏然转过身,匆忙向外走去:【我只是想先来祝大师兄一声生辰快乐,生辰礼等过两日做好后……就给大师兄送来。】
燕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赶忙上前,将人一把拉住。
【我开玩笑的。】
他抬起手,轻轻将面前的人揽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
【这几日都好久没见你了,你也不与我亲近,我还以为九渊不喜欢我了呢。】
他声音间有意无意带了几分委屈,谢镜泊有些慌乱地抬起头,却正对上燕纾盛满笑意的眼眸。
谢镜泊立时知道他又被骗了。
他没好气地垂下眼,听着燕纾毫不客气地直接轻笑出声。
【好了,现在不紧张了吧?】
他感觉后脖颈微微一凉,燕纾如往常般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笑着认真开口:【就算没有生辰礼也没事,九渊还喜欢我,我便足够欢喜了。】
谢镜泊攥着玉坠的手微微收紧。
他沉默地揽住面前人的腰,闷闷开口:【不,大师兄一定要有的。】
——只是……再不能是这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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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日,谢镜泊连夜又编了一条络子送给燕纾,燕纾喜欢的不行,直接挂在了他八万春那鞭子下面,引得姜衍吃醋般阴阳怪气了好几天。
而谢镜泊也再未拿出那枚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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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燕纾听着谢镜泊的话,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赌气般别过头,大步径直向前走去。
可怜跟在他旁边的危阑短手短腿,被他拉着被迫小跑起来,有些艰难地抬起头,试图停下:“哎,你慢点走,我还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