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一点差别都没有吗?”
龚回:“很难说。”
席荆:“怎么讲?”
龚回:“二十年前那具尸体发现的时间和死亡时间相差了一个月,腐烂程度要明显高于这具。相对来说现在这具尸体因为发现得早,各部位特征还很明显。可以从尸体的形态看出死者生前经历被类似皮带一样的东西抽打过,四肢还有明显的割伤应该是刀具所致。但是毕竟年代久远又直接无法比对两具尸体,所以很多事无法下准确定论。”
席荆:“我记得两名死者都遭受过性侵,但是尸检报告上并没有查验到DNA。”
顾睿识:“是这样。凶手没在死者身体里留下精液。不过平婉清并非处女,之前应该有过性经验。”
席荆:“二十年那起也是?”
龚回点头:“不是。虽然没有查到DNA,但是根据当时的尸检和各方考证,死者应该是第一次。”
又一点不同。
顾睿识:“有什么问题吗?”
席荆:“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
龚回摇头:“没什么奇怪的,过去那个年代的人保守多,今时不同往日,大家都开放,不在意也不奇怪。”
席荆没反驳,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龚回:“还有问题?”
席荆:“有。”
龚回:“问。”
席荆:“你了解赵赢吗?”
龚回:“他啊!算了解吧!共事过几年,怎么了?”
席荆:“这人有没有什么弱点?比如他怕什么?”
龚回摇头:“那恐怕让你失望了,我还真没见过他怕过。”
席荆倒吸一口气。什么都不怕,这可不好办了。
龚回:“我记得这起案子就是他负责的吧!”
席荆点头:“是。我们需要他帮忙协助,但是。”
龚回:“不好说话吧!”
席荆:“是。”
龚回笑了:“他是个很骄傲自负的人,你要是想让他承认自己错了是不可能的。”
顾睿识插话道:“何止不可能道歉,他能跟你说话就不错了。”
席荆惊讶:“老顾,你也认识他?”
顾睿识苦着脸:“说出来全是痛苦。”
之后几分钟,顾睿识开始讲述鱼沿。他和赵赢之间的恩怨情仇。
三年前顾睿识任职于启明市分局,恰好落在赵赢的手下。每天各种被打压不说,还各种被插手工作。赵赢的强势让他苦不堪言。用他的话形容,那是一段看不见太阳的黑暗岁月,连回忆都不愿意。
“他这个人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甚至连质疑都不能有。”顾睿识吐槽道,“说实话,我当初会来禹市,他功不可没。”
“难道他就没错过?”席荆深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