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学真:“但是,我们刚刚探讨过,如果他真是舍不得,在刚才交代作案细节的时候,他说谎了。”
蒋昔:“说谎?哪里说谎?”
许学真看了眼季时余。
季时余道:“你说吧!”
许学真:“他说是李玉泽受刺激,会记仇,还动手伤人,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们猜测凶手是他,而非李玉泽。”
蒋昔:“真的假的?”
季时余点头:“真的,我很确定。”
蒋昔:“那他为什么?”
席荆:“这也是我们不能理解的地方。换个思路想,我们且不论凶手是谁,如果他真是于心不忍送儿子进监狱,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把主要的责任推给儿子?不矛盾吗?他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完全可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何况他儿子智力存在问题,在判刑时也会酌情处理。”
傅有点了点头:“的确很不正常。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想要给李玉泽定罪。而且他刚才说李玉泽对受害者动手,但是割喉和硫酸这种事以李玉泽的智商难以完成,他主动认下,但是他给出的理由很单薄,不具有说服力。”
蒋昔:“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飞章:“等。”
蒋昔:“等什么?”
周生:“等奚琳琳和谷晓实验回来。”
过了一个小时。奚琳琳和谷晓返回专案组办公室。
傅有追问道:“怎么样?”
奚琳琳摇头:“我无语了。”
蒋昔:“怎么了?”
奚琳琳:“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套校服,配上红舞鞋,进到审讯室撞了一下李玉泽,辱骂了两句,那孩子的反应先是愣住几秒,随后大叫,开始摔东西。”
蒋昔:“还真是受不了刺激。”
谷晓:“不是。他的反应很刻意,像是故意的。所以我进去安抚他时,顺便问了问,他说是他爸爸教他这么做的。见到穿红色舞鞋的女人,只要对方骂他就要发脾气。”
傅有一时迷茫:“故意教他?”
谷晓:“是。”
傅有:“为什么?”
谷晓摇头:“不知道,他一向听话,李杭说什么是什么,他从不反抗。不过他说爸爸说这么做是为他好。”
蒋昔理解不了:“哪里好了?都成替罪羊了。”
不止蒋昔,其他几人也同样参不透李杭心中所想。
谷晓叹口气:“我也不清楚,而且他这次又把我认错了,又把我认成了琳琳。”
席荆诧异:“又认错了?”
已经算不清李玉泽是第几次认错,似乎认错是常态,认对才是稀奇。
谷晓无可奈何的“嗯”了一声:“没办法。”
奚琳琳:“不错了,我就站在他面前,他都没认出我。明明咱俩长得不像啊!”
谷晓:“大概是他辨别不了咱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