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学真点了点头:“难怪会自杀。”
奚琳琳:“那他家人呢?”
蒋昔:“夫妻俩早就离婚了,孩子归女方。十年前移民到国外,之后没有了消息。他则是又找了个女的过日子,但是两个人没结婚。男的自杀前,女的就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席荆:“钱呢?”
蒋昔指指席荆:“问到点子上了。钱不见了。”
席荆:“不见了?”
蒋昔:“只追查回来5000万,剩下的1个多亿不翼而飞。”
钱消失,当事人死亡。谢天祁的死不像是畏罪自杀,更像是用死保密。
许学真:“万青又是什么情况?”
傅有:“她的情况更复杂,涉嫌受贿和伪造数据。”
许学真:“伪造数据?”
傅有点头,拿出一份报告:“新泰前两年研发的一款治疗病毒的药物实验数据造假,根本达不到标准,不能生产上市,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操作的,竟然将药物上市了并应用到了临床上。”
奚琳琳大惊:“那岂不是要出事?”
药物造假引发的后果可不是小问题,严重会出人命。
傅有:“三个病人服用药物后,出现副作用。药监局重新调查新泰发现了问题。万青身为执行董事难辞其咎,不堪重压自杀了。”
奚琳琳不屑:“不堪重压?早干嘛了?出事了害怕了,这不是马后炮嘛!”
许学真:“药物造假肯定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这就自杀?有点草率吧?”
傅有:“当年的参与者都被抓了,而且都判了几年,终身禁止从业相关行业。相当于断了财路。”
奚琳琳愤愤不平:“活该。”
席荆:“他家人呢?”
蒋昔:“他们一家都早早移民,她丈夫常年在国外生活。出事前,周天赋就被送到了国外避风头。我查了下他的社交软件,一直生活在国外,没回来过。”
许学真:“真行!一个两个全都是带着钱跑了,抓都抓不回来。”
蒋昔:“是这个道理。”
万青的死和谢天祁一样,两个人的自杀都像是用自己的命保全其他。
他们犯下的罪不是一个人所为,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纽带,一旦暴露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一人的牺牲,既帮他人隐藏秘密,也换来了家人平安,是最佳的交易。
“那胡冀呢?相较于其他两个人,季时余更关心胡冀的情况。
蒋昔:“他啊!比较特别。”
季时余:“怎么特别?”
蒋昔:“他倒没有贪污受贿。他是病了。”
季时余:“病了?什么病?”
蒋昔扁扁嘴:“HIV。”
季时余愣了一秒:“你说什么?”
蒋昔:“HIV,就是艾滋病,还是晚期。只能等死,无药可救。”
奚琳琳:“我去?这么劲爆。看不出来啊!一大把年纪私生活这么混乱。”
季时余难以置信,他印象中的胡冀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不像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季时余道。
“季哥,俗话说的好,真人不露相,表里不一的人太多了。”奚琳琳安慰道。
蒋昔:“那还真不是。季哥说的对,胡老先生不是乱来的人。”
奚琳琳:“啊?那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