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笑了笑:“不好吗?说多点你们少费点口舌。”
刘阔表扬道:“挺好的,好好保持。”
过了半个小时,蒋昔拿到了最新调查结果,“傅子行,祥辉医院儿科心脏病最年轻的主治医生。毕业于海医大。十八岁以前父母做餐饮,双龙会最早就是他家的。”
席荆神态绷紧道:“双龙会?”
奚琳琳好奇:“双龙会吃什么的?”
席荆:“吃火锅的地。”
奚琳琳:“好吃吗?”
席荆:“以前味道很地道,经济又实惠,在禹市很有名,但是后来不行了,又贵又难吃。这几年几乎看不到了。我没记错也就剩锦阳区还有一家,生意也不好。”
奚琳琳遗憾:“哎,又一家要倒闭的,本来还想着去尝尝的。”
太多饭店经营时间一长,就失了本有的经典味道。这些年的老字号越来越不如从前那般值得人回味。
蒋昔:“也是没办法。傅子行的父亲染上了赌博,将饭店输给了别人。双龙会在傅子行十八岁那年换了老板,自然没有以前的味道。之后他父母离婚,他家就衰败了。傅子行选择跟了妈妈,而他爸不知去向。”
席荆:“难怪!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傅子行没有出国。”
刘阔叹了口气:“如果他没有出国,至少没再作恶。”
蒋昔:“那你们说,傅子行家败了,其他人还会带他玩吗?”
奚琳琳:“我觉得不会。那帮人各个都是势利眼。但凡谁家不行了,转头就走,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兄弟情义。”
盛良策迟疑了片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但我觉得他们也没有变糟糕。不然唐明也不会发状态,从表述来看还是很开心的。”
傅有想了想,说:“从人性角度分析,或许是发现了他还有利用价值。”
盛良策:“什么意思?”
傅有:“当年他家没了钱,无法出国,其他人可能就和他渐渐疏远了。可是现在傅子行是全国著名儿科医院的医生。这是人脉,是资源,这些兄弟自然不会像过去一样对他。”
奚琳琳点头:“傅哥说得没错。很多商人都会有意结交这种专业人士,比如律师,医生,为以后做打算。我刚也说了他们很势利,做出这些并不意外。”
盛良策:“那你们觉得他们还会带他玩吗?”
蒋昔:“就算他们想带,傅子行也玩不起。他的家庭条件不允许了,他已经结婚生子了。有了家庭,儿子才三岁。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他不会了。”
席荆若有所思:“查一下他的通讯记录,看看他和其他人是否有联系?”
蒋昔:“那我去和通讯公司联系一下。不过现在太晚了,估计要明天一早才能拿到结果。”
席荆:“等。”
夜色渐浓,办公室里的吊灯熄灭,只剩下几盏小台灯还亮着。
众人又重新将之前的调查研究了一遍,查缺补漏,以防止再有重要的信息漏掉。
不知不觉,深夜降临,专案组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只有席荆依然没有困意,还在奋战看着卷宗。
如墨水铺满的星空仿佛被水稀释,渐渐变淡。
天亮了。
席荆抬头看了眼时间六点半。趁着众人还睡着,他离开办公室走向室外,绕着档案大院跑起了圈。
季时余醒来时发现身旁的席荆已不在,遂出门寻人。
他看到席荆在跑步,索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