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你们迷晕后并没有被带走,而是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央吉先生,您冲入我的浴室第一次失去意识时,并不是因为滑倒,而是因为玄白认为你会对我造成威胁才施加了暗示。”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信什么自然也有我自己的判断。所以我在那晚从七局离开后立刻向玄白进行了求证。”
即墨安回头向蛇使了个眼色。
蛇不情愿的解开衬衣转过身去。在他的肩颈处横着一条血痕,溢出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衬衣。
“啊?异…玄白哥没来基地吗?那我们…”十四懵懵的抬头看苏奈。
“什么?”即墨安立刻看向十四。
十四看了玄白的表情,默默捂嘴。
好乱,十四的脑子要不够了。
“只是鳞片的分身而已。”玄白有点想削十四,他不情愿的扯下眼角的一片黑鳞扔下。
鳞片落在桌子上迅速化作一条黑色的小蛇游了两圈后再次化做鳞片。
“……”好你个死蛇,连着他一起瞒。
看回去他怎么收拾蛇,即墨安压下不满继续之前的话题。
“景局长,如您所见。他这道伤口的形成也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词。”
“星辰和七局一定存在着些误会,但是唯一知情的玄白无法说。我曾见过他强行说出的模样,会大出血。按照出血量来看,或许问不完他就失血过多而亡了,所以我并没有追问。”
“那么您想怎样?”景君泽接了话。
“我想,只要我恢复记忆,就能够说清一切。”即墨安抿了抿唇。
“我希望,您能够把我失去的灵魂和记忆还给我。”
“可我做不到将它们重新缝合回你的灵魂。”景君泽摇了摇头,“而且那些灵魂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那是星辰带给你的。”
“才没有。”蛇小声嘟囔了一句。
噗呲…一股细小的血柱从他脸上喷出在桌子上落了一排血点。
“我既然要了,自然就有重新融合的法子。景局长,是痛苦还是欢喜总得尝尝才知道,不是吗?”即墨安已经习以为常,他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止血棉按在蛇脸上。
“……”景君泽望向穆南渊。
穆老爷子微微点头。
“那么如您所愿,我会尽快提交申请派异能者将您的灵魂送到分局,或者…最安全的做法是您来一趟川藏。”
“那地方太高了。”即墨安摇摇头,蛇受不了,蛇的同伴同样也受不了。
“好的。”景君泽答应了。
“我的事情说完了。”即墨安就这一件要办的事,“你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他看向沉默不语的蛇。
一会儿首先一会儿其次的就是不讲重点。
“唔…”玄白俯下身伸手从即墨安口袋中把所有的止血棉拿走。
“我当然是在拖延时间,这不是很明显?”
“拖延时间?”这次不止七局,就连NHE协会的众人都露出迷茫的表情。
“我在…等一个结果。”玄白又单手搭上即墨安的肩,一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动着。
“一个…关乎于是否签订后续交易的结…”
话未说完,玄白突然往后撤了一步。
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止血棉在一瞬间完全浸透。
但蛇依旧在笑,即便连眼角都滴滴答答的留下一行血泪。
“可惜等到了,很糟糕的结果。”
“好吧,亲爱的外公,有兴趣做个交易吗?或者…和蛇许愿。”玄白撑着桌子,一双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向对面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