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写正剧,他写恶搞,他写种田,他写冒险……
题材和风格都不一样,怎么能评出高低?
“当然是看我们中谁更能镇住他们,”西比斯不耐烦地说,“是他们投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贝果夏一惊,再度悟了: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题材和风格从来不是批判一名写手的理由,唯一对作品的评判标准,是它能不能打动人心。
不管什么样的题材,在大神手里都能发挥自若。
而他处处拘泥于题材和风格,实在太狭隘了。
西比斯的思想境界过于卓越超脱,让贝果夏瞬间感到自惭形秽。
“太好了,”主持人喜笑颜开,“那么,我斗胆给你们当裁判吧。比赛开始。”
西比斯绕着红发女一圈一圈地转。
贝果夏则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宛如木头一样陷入构思。
“我通常的做法,首先,我会麻醉她,”西比斯开始陈述,“伴随着《蓝色多瑙河》悠扬的音乐,我会割开她的脖子,让她清醒地看着自己的鲜血被放进碗里,并用摄像机全程记录这一切。
“等她的血放干后,我会肢解她,扒下皮披在身上,然后将她的肉剁碎,制成各种食品,当早餐卖给急于上班的人。
“而她的骨头,会被我打磨干净,用来做各种骨制品。
“她的每一部分都是有利的,每一部分都不会被浪费。
“那些抓捕我的警察,对我手足无措,我会用尸体的每一部分线索作为交换,换来减刑,他们不得不同意。”
贝果夏有些郁闷:
原来西比斯是个擅长运用第一人称,通过恐怖文学针砭时弊的作家。
而且,西比斯实在太会塑造氛围了。
不知不觉,连他这个被挑战者都有些吓到。
他环顾四周,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沉重且似乎压抑着什么的表情。
他们显然被打动了。
胜率渺茫。
系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系统:“这才哪到哪?你给我清醒点!”
贝果夏转头看看杰瑞,眼神正好对上。
艹,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我通常的做法是让她爱上一个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男人,”贝果夏背水一战地说,“被这个男人虐身虐心,挖肾掏眼,名誉破灭,社会性和生理上同时挫骨扬灰,死无全尸。
“她死后,这个男人三小时内必定后悔,抛却家产,失去理智,疯疯癫癫,用自己的财富搅得社会大乱,几户富豪全部被牵连进去,为她陪葬。”
西比斯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众杀人魔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什么凶残的阴谋,这是什么智慧型杀人犯?
跟他一比,他们这些努力不给社会造成过大动乱、只单独击杀个体的罪犯们堪称纯良无害可回收。
顷刻间,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