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出现在他们眼前,像个巡视的班主任,大喝一声:“你们在干吗?!”
两个当事人的嘴都挺忙,谁也没理他。
康纳放开手,移开视线。
他在紧张,结结巴巴地说:“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法国人打招呼的方式。”
三个在旁边看戏的成年人,全部用各种不同的举动表达自己的不以为然。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加强说服力,去亲在场所有人。”卡尔小声说。
“最好别,他会后悔的。”詹姆斯瞅着弗瑞,听上去很有经验地说。
被放开后,贝果夏的关注点已经放在另一面上。
“你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他惊喜地问。
还记得上次,康纳激动的时候抱碎一架飞机。
“之前我在楼下打碎很多东西了。”康纳解释,紧绷着的肩膀松懈下来,显示出几分羞怯,“后来我去了南极,在那里打碎两座冰山,有一群企鹅跑出来,被海狗追来追去……”
“你录像了吗?”贝果夏马上问,“我特别想看。”
康纳半张开嘴,挠着后脑勺,稍后承认道:“录了。”
他掏出手机。
他两碰着脑袋,一起看录像里的海狗追企鹅。
“他们到底在干吗?”弗瑞无法理解地问。
“显然,局长,”卡尔严肃地帮他们解释,“那是一种法国人打招呼的方式。”
说完,他揽过娜塔莎,在她的双唇上碰了一下:“像这样。”
“嘿!”詹姆斯强行撕开两个人,警告道,“别碰塔莎!”
“当然啦,‘不是情侣先生’。”卡尔不以为然地哼道。
“我有男朋友了,”娜塔莎凉飕飕地说,“所以没有下次。”
卡尔打个寒噤,看向贝果夏和康纳,岔开话题问:“海狗怎么样了?”
弗瑞瞪着他们所有人。
这眼光,是来自一个头上寸发不生的局长的杀人视线。
“这里还有其他法国人想打招呼吗?”他冷冰冰地问。
谁也没说话。
“很好。”
弗瑞看着他们,挨个处理。
他先把一叠长方形纸片塞进康纳手里:
“这是你的账单,康纳先生,你在神盾局破坏的一切都需要按原价赔偿。”
卡尔正要帮腔,弗瑞用一叠文件堵住他的嘴:
“这是你的出庭通知,阿巴内尔先生,将有十四个国家对你进行起诉。”
康纳和卡尔都忙着查看数字。
一个是看金额,一个是看日期。
福尔摩斯将手中的证词递给弗瑞,被一口回绝:
“暂时存放在一边,福尔摩斯先生,感谢你的帮助,但有人保释他。”
“是谁?”娜塔莎和詹姆斯同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