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拉长音调问:“那我让你永远留下来好不好?”
这回贝果夏老实了,擦着汗说:“不用,谢谢。这里太热了,交通也不方便,我真想体验人间疾苦可以去南、非。”
顿了顿,贝果夏想到什么,继续发出灵魂疑问:“我奇怪了,这地狱里难道全是文人学者?就没有一个资深技术宅或者工业党出来拉条电线或者造个空调吗?”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发出感慨:“你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贝果夏连忙后退一步,转身,看见一个长着黑色双翼,只在腰、间围着一块布的金发男人。
康斯坦丁抽着烟,对这个男人的出现既不惊讶,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这金发鸟-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问:“如果是你,会怎么改造地狱?”
贝果夏见康斯坦丁没有答话的意图,便说:“只有一句口诀。”
“什么?”
“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贝果夏严肃地说,“搞基建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没有之一。”
贝果夏用他玩各类城市建设游戏的丰富经验,在地狱的焦土上画了一张设计图。
金发鸟-人看完,说:“你的构想很有意思,但我管理地狱不是让恶魔们享福的,是要折磨他们,让他们吃苦的。”
贝果夏不开玩笑地说:“搞基建是这个世界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
“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贝果夏深吸一口气,解释:“繁多的体力活,大量的脑力活,还有你们这里的气候带来的不利影响,和各种只有动手了才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难题——要享受快乐先得解决这些困难。这难道还不痛苦?”
“对了,”他后知后觉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你管理地狱?”
金发鸟-人傲然地说:“我就是地狱之主,路西法。”
他等着贝果夏露出该有的表情。
这种敬畏和恐惧他已经从不同的人脸上见过千千万万遍。
而贝果夏一听,眼睛一亮,忙问:“太好了,快跟我说说,那天墨菲斯到底说了什么?怎么逃出去的?”
路西法脸黑下来:他最想气不过的就是墨菲斯的逃脱。
偏偏贝果夏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康斯坦丁掐灭烟头,捧腹大笑。
显然,他一直没说话,等的就是这一幕。
路西法给贝果夏扫盲:
他本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创造物,所有天使中最强大、最睿智、最完美的一个。
但他也因为挑战造物主,被打入地狱。
贝果夏听后,只是想到:
既然路西法和造物主(上帝)都是最强存在,应该不会受他的“文力”影响。
贝果夏在心中问:“系统,我在地狱里,没有手机写文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系统:“醒醒,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你已经死了。”
这句十足健次郎风格的台词让贝果夏瞪大双眼,语无伦次:“啥?那……我死了……可……”
系统继续说:“现在除非你复活,否则写文什么,随它去吧。”
贝果夏很纠结。
他不知道路西法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康斯坦丁一句“想让朋友来陪我”的话,路西法就杀了自己,让灵魂到地狱来?
贝果夏愤愤不平地想:“你两才是真爱吧!”
路西法没让他困惑很久,便进一步解释:
“我对地狱已经厌烦至极,我不再关心这里,只想地狱关门,去往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