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滑,腿不自觉收紧,摩擦着对方立体的面部轮廓。
最后发出的声音有些崩溃,腰身向后拉伸成一道优美的弓,他听到了对方喉结的滚动,然后手腕被拉扯住,探向脉搏。
周溯行一开始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但他被贪婪妄念控制,默不作声地与他亲密一场。直到这时候才微哑着嗓子道:
“先生,您中毒了。”
沈隋玉双目失焦地愣了片刻,浑身一震,手撑着要离开:“怎么是你……”
手腕被攥住,他退坐了一截就再也不能动了,反被对方牢牢抱在了怀里,欺身上来:
“不能是我吗?”
对方嗓音沙哑地问,“我帮先生解毒好不好?”
说着他的手掌已贴上他的丹田附近,方才这里还被他亲吻过,内力涌入。
唔。
这毒素遇到精纯的内力更兴奋更活跃了,血液在体内惊涛拍岸似地翻涌,沈隋玉的额头滑落一颗晶莹汗珠,推开埋在他颈间亲吻的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先生您都这样了。”
周溯行语气晦涩:“先生既看不清,那愿意当我是谁就是谁,我此刻起不再说话了可好?”
这,这是什么法子。
沈隋玉心尖一酸,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我不想折辱少侠。”
“先生管这个叫折辱?”周溯行扯着他的手向下触碰自己,嗓音愈发沙哑,“那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愿受先生之辱。”
理智本就所剩无几,对方的态度看似温和却无比强硬,沈隋玉推拒的手指逐渐失了力气,被含进唇间,成了亲吻的起点。
……
这场情事进行得十分漫长,欢好本身还在其次,周溯行还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为他疗伤排毒。
到最后沈隋玉骨头仿佛都要融尽,整个人化成了一泓春水,倒在对方怀里任他施为。周溯行期间怕他脱水,还喂了好几次清水和饱腹的丹药。
奇怪的是,在知晓来人非梁剑霆而是这位少侠后,沈隋玉心底泛起了不易觉察的安心,他丝毫不曾怀疑对方会违背他的心意,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差不多进行到深夜,鼓噪的血液才平息下来。周溯行将他抱起洗了个澡,内力烘干长发,换了身新的衣裳,小心地搂着他睡去。
自受了重伤那日起,沈隋玉许久没有睡得这样沉这样舒适了,感受不到一丝丝身体的疼痛,只有充盈温热的内力。
次日早晨,他耳廓被亲得有点痒,沈隋玉下意识呢喃了一句:“小周别闹……”
身后之人僵住,不敢置信道:“您唤我什么?”
沈隋玉毫无所觉,翻了个身往对方宽阔的胸膛里钻了钻,柔软微凉的脸颊贴着搏动的脖颈,继续睡了。
等他彻底苏醒之时,周溯行已把自身收拾得利落齐整,沈隋玉被他扶起喂了口水,摸到了他衣袖上的银丝鱼鳞护腕。
“你要走了吗?”他问。
周溯行嗓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冽,还有一丝高深莫测:“我走去哪儿?”
沈隋玉面露一丝纠结:“这里是梁剑霆的卧房,他万一回来了岂不是……”
“岂不是正好。”周溯行把茶杯放到一旁,言语略带轻佻,“瞧见我这养子与您在他的床榻之上苟合,先生可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沈隋玉愣怔地仰头。
周溯行垂眸盯着怀中人疑惑的神色:“我不惧他。若是为了您,我心甘情愿与这个养父决裂。”
“不……”沈隋玉从他怀里离开,面对着这人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