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岫又和你联系吗?”
沈临想到这里,蹙了下眉,他好像记得收到过消息。
低头查看了下,果然有。
是问他回来了没有。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来他了?”沈临其实觉得楚岫除了当时骗他那一件事,也没有做什么错的事。
他是个好人。
怪不得是主角。
“嗯……”后妈轻微拉了下声音,手机听筒里传来美甲敲桌板的声音,“他的妹妹好像被控制住了,我在想要不要搅一下局呢?”
沈临蹙了下眉。
临景山空落落的,管家只是看了下三楼的房间,叹了口气。
大约到了下午三点左右。
陈医生到了,包扎了下破掉的手腕,几乎有些骇人。
陆屿廷几乎全然不在意道,“麻烦了。”
他似乎清明了许多,送走了医生之后,又起身准备去楼上。
“小沈不回来么?”
陆屿廷脚步一顿,眼神黑沉一片,“他不想回。”
只是正要离开的时候,男人拧眉看了过来,“怀安寺的事当年是陈总助处理的,他什么时候回来?”
“时间快到了。”
管家面色平平,本来在想其他事,闻言才回了下神,“我催催他。”
青年又抬步往前走了,只是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别墅很不热闹。
但这个地方也的确是被称之为“家”的存在。
陆屿廷出生第二天,父母去了国外,四五岁,爱犬去世;五六岁,祖父去世;七八岁,母亲去世。
此后十几年,父亲与他联系甚少,多是争论不休。
二十七岁,伴侣去世。
没有离婚。
算是丧偶。
他可能不愿意回来了。
管家打了个电话,让厨师过来,对面的人很是高兴,立马就开车过来了。
他已经白拿工资好久了。
厨师在一楼四处看看,但也没见到那小孩,有些困惑。
“在外面住着呢,没在家。”
“那我做什么饭?”
管家:“……少爷也是人。”
陷入了古怪的沉默当中。
其实在成婚之前,陆屿廷也不常回来这个地方,临景山实在是发生了很多事。
直到那个少年气喘吁吁地托着行李箱过来,迷茫地问可不可以给他水喝,说好渴。
管家终于有了机会给这个家里添置衣服、食物、和摆件。
厨师也可以变着花样做美食,白拿钱固然是好,但做饭才是他的毕生追求。
更何况吃饭的人很会夸人,他可以一天待在厨房研究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