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太太好了吧?!
什么情况啊现在?
夫妻俩再对视。
沈洲河第一反应:不会是因为那男生有什么重大短板吧?
卫澜则突然有些感触:多少年了,有多少年叙宗没这样坐下来好好跟他们说过话了。
卫澜觉得这样的沈叙宗有些沈阔的影子,想到沈阔,又有点想哭。
伤心并感触,卫澜默默红了眼眶,欣慰又期待地看着桌对面的沈叙宗,说:“你终于愿意好好跟我们说话了。”
见卫澜如此,沈洲河心里一叹,沉默着,先前来的路上的气愤,也消散得干干净净。
包厢里的气氛从尴尬变成了有些伤感。
虽然沈叙宗并不能领悟到这些伤感,但他也没有冷漠的开口说什么难听的话。
卫澜自顾抹了抹眼睛,没真的哭出来。
情绪平静下来后,卫澜心平气和道:“那这样,过几天,或者下周,你找休息日,带那孩子来家里坐坐吧。”
“我们看看,帮你掌掌眼。”
沈叙宗原本想说“不需要你们掌什么”,但这话冷硬、难听,他一直记着奚拾的叮嘱,便没有这样说,把话咽下去了,默了默,换了句:“行。”
跟着道:“小溪人很好。”
儿子这个态度,做父母的当然怼不出一句“好不好的,你说了不算”。
夫妻俩又对视了一眼,沈洲河没有吭声,卫澜开口道:“你觉得他好,说明他人肯定有可取之处。”
卫澜突然想到什么,看看沈叙宗,又看看沈洲河,提议道:“让他们上点菜吧,我们一家三口也很久没单独坐一起吃顿饭了。”
“嗯。”
沈洲河应了一声。
沈叙宗起先没有表态,但既然父母对他婚事的态度尚可,也没有说奚拾哪里不好,沈叙宗便默认了这顿饭。
于是当晚,一家三口吃了顿不尴不尬不冷不热的饭。
饭毕,沈叙宗率先离开,卫澜和沈洲河回到车里,卫澜的心情格外的好,沈洲河“哼”一声,虽然还在摆做父亲的架子,但嘴里也承认道:“他今天的态度倒还好。”
卫澜则一直在说:“好久没和叙宗一起单独吃饭了,真是好久没有了。”
还说:“他还是老样子,肉和蔬菜都吃,完全不挑食。”
为这样一顿饭,为父子母子能重新一起坐下来,卫澜特别的高兴。
沈洲河这时道:“你真要把人弄家里来?一个小服务员……”
言下之意,是觉得太抬举奚拾了。
卫澜这时想起老太太的话,又想到沈叙宗今晚的态度,琢磨了下,道:“见见,当然要见见。”
她给沈洲河摆事实讲道理:“叙宗不是沈阔,他要是不高兴,自己直接结婚了,在外面成家,谁能拦得住他?”
“难得叙宗跟我们好好说,他结婚的事,我们当然也要好好替他筹办,这样好歹他还愿意把婚事交给我们,否则这儿子真是要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你也不想这样的吧?”
“就一个服务员……”
沈洲河至今对奚拾的背景都不满意。
太差了,当然不会满意。
哪怕父母健在,哪怕是个普通家庭,小康、中产呢?
偏偏都不是,偏偏就是特别的差。
卫澜劝:“就叙宗这脾气,他可能娶你安排的女孩子吗?他也不喜欢女的呀。”
“就算你给他介绍男的,门当户对,别人家的少爷,能忍叙宗这脾气性格?”
沈洲河不吭声了。
卫澜:“我之前去他们酒店,见过那孩子,脾气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