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已经哭过几轮了。
她红着眼睛,说:“我们可以给他钱,他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他肯把孩子带回来。”
“那是沈阔的孩子,我想看看沈阔的孩子。”
奚拾没开口,是沈叙宗道:“这是大哥的决定。”
“大哥没有想公开过庄书凌和孩子。”
“他不想孩子和爱人与沈家有任何关系。”
卫澜听懵了,沈洲河拧着神情皱着眉,老太太也听得沉默。
卫澜去抓沈叙宗的胳膊,摇晃着:“什么叫不想孩子和爱人跟沈家有任何关系?”
“你哥的意思?”
“沈阔是这样说的?”
“不可能!”
卫澜失态,惊声叫喊了句:“不可能!”
“我们以前和沈阔的关系那么好。”
“沈阔也特别听话。”
“他有爱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他有孩子,也不可能不回家说!”
卫澜紧抓沈叙宗的胳膊:“叙宗你不要这么说你哥!”
卫澜近似疯癫:“孩子其实不是你哥的,是吗?”
“说有孩子,其实是为了今天的董事会议,是吗?”
沈洲河过来抱卫澜:“庄特助不可能胡说的。”
“小溪也说了,是沈阔的孩子。”
老太太站在一旁低了头,神情间满是痛心。
卫澜在沈洲河怀里挣扎,头发都散了,满脸泪水,惊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孩子不是沈阔的,肯定不是!”
“沈阔有孩子,他肯定会和我们说的!肯定会告诉我们!肯定会带回来的!”
“妈。”
奚拾赶紧过去,想要宽慰卫澜。
沈叙宗这时冷了脸,扫了眼老太太,又看向沈洲河和失态的卫澜那里,突然大声道:“大哥忍受这个家,已经忍受了很多年了。”
“你们不用怀疑。”
“孩子就是大哥的。”
“大哥不想爱人孩子和沈家有任何关系,也是事实。”
厅里一下就静了。
老太太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
沈洲河痛心地看向沈叙宗,卫澜则崩溃木然地坐到了地上。
当晚,各自的房间,沈洲河在阳台,沉默着,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卫澜趴在梳妆台上失声痛哭,老太太原本在榻上为沈阔念经,念着念着,她心口绞痛,抓着衣服前襟难受地流下了眼泪。
他们都当沈阔一步步走来,是因为足够优秀又懂事,才刚好迎合了他们所有人对他的期待。
原来在沈阔心里,他们既不是好奶奶,也不是好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