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剩下几个怪谈?”正序忽然问。
池殊:“三个。”
人脸兔,女寝求救,还有一个至今未解锁的怪谈。
“完成它们。”
他挑眉:“不用你提醒,想要达成副本满探索,我必须解决这些,不然的话……你也无法从副本里出来,不是么?”
“不,我的意思是,”男人眼眸暗沉,“这会给你带来一些额外的……收获。”
池殊愣了一下。
……能被正序称得上是“收获”的东西,会是什么?
“离开前,送你一件‘礼物’吧。”
男人喑哑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池殊的心头登时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
未待他来得及开口,有什么冰凉湿滑的东西勾上他的脖颈,沿着下颌骨的轮廓扫过他的耳根,池殊头皮发麻,低头看去,一条暗红的触手正缠在他锁骨以上的部位,缓慢蠕动着。
这东西池殊再熟悉不过。数十分钟前,主脑就试图用它们对他进行“同化”。
短短几个呼吸内,无数深红的触手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强硬地束缚住青年的身躯,顺着他宽松的衣摆与袖口探入,不急不缓动作着。
池殊瞳孔微缩,心中涌起一阵想骂人的冲动。
去你大爷的礼物。
你的礼物就是搞黄色吗?!
下一刻,他的后颈便被一抹冰凉覆上,湿润,粘稠,如同冷血动物用舌头舔舐过那里的皮肤。
池殊狠狠打了个颤。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刺激感袭来,犹如酥麻的电流一路窜上天灵盖,他肩膀连着指尖都在发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跌进了一个冰冷坚硬的怀抱。
男人寒凉宽大的手掌穿过池殊的发丝,覆上他发烫的后颈,此时此刻,人类的额头正抵在他的胸前,眉目狼狈,毫无防备,虚弱得不得不靠着他才能站稳。
他的呼吸,他的气味,他的汗液,他的眼泪……怪物几近贪婪地掠夺着青年周围那一方稀薄的空气,抚摸,嗅闻,舔舐,不断侵入,试图索取更多。
不够。还不够。
正序的眼眸愈发晦暗。
主脑的触角颤动着,与缠绕的皮肤变得密不可分。
他低沉的嗓音在池殊的耳畔变得断续模糊。
“放松……我会借用一下它……让你……”
青年低喘着气,眼尾因快感腾起淡薄的绯红,下唇被咬得泛白,自喉间泄出几声压抑的、破碎的闷哼。
大脑中名为快感的那根神经被狠狠撩动,池殊的视野被氤氲的水雾模糊,凌乱低垂的鸦发下,一抹潮红染上颧骨。汗珠沿他下颌的弧度淌落,顺着脖颈起伏的纤长的软骨颤抖着,最终洇湿衣襟的布料。
池殊的大脑有过短暂的空白。
死·变·态。
他在心底咬牙切齿。
池殊蜷缩着身子,攥紧的手指泄恨般握住男人的腕,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无法在那里留下任何痕迹。
正序挑了下眉。
青年的颈被触手缠绕着,深红衬得他的肤色愈发腻白,宛如上好的羊脂玉,此刻正颤巍巍地发着抖,沁出细汗,仿佛不堪重负。
衣料勾勒出池殊蝴蝶骨纤长优美的弧度,伴着他的呼吸耸动,腰线藏在堆叠的褶皱下,若隐若现。半晌,他的手指脱了力,沿着男人的手臂缓缓滑落。
“很不错……”
正序的声音有些不真切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