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要去拿。
“我来。”薄听渊将药膏递到他面前,淡声,“拧开。”
两个人靠得太近,这话几乎是在温辞书耳畔说的。
低沉迷人的嗓音有着强烈的蛊惑作用,以至于温辞书自然而然地抬手去打开盖子。
薄听渊握住药膏,绕过他纤细修长脖子,将药膏的滚珠轻压在细嫩泛红的皮肤上。
一瞬间,他感受到怀里的人稍稍瑟缩了一下肩。
他拿开药膏,轻声问:“难受了?”
温辞书正靠在他怀里,视线刚好落在他黑色衬衣的上缘——随着说话上下滚动的粗大喉结。
他稍稍摇头,轻声道:“可能滚珠太凉了。”
刚才他自己没用滚珠,是自己挤出来用手指涂抹的。
“嗯。”薄听渊放慢动作。
温辞书察觉到自己好像太久关注一些奇怪的地方,便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的夕阳风景。
随着涂抹的面积一点点扩大,他自觉地低头,以便露出更多皮肤。
到滚珠沿着某一节脊骨来回转动时,温辞书才后知后觉地问:“这里比较严重吗?”
瞬间,滚珠的触感,从他皮肤上消失了。
薄听渊收回手:“好了。”
“哦。”温辞书稍微直起腰,幼稚地在他面前摊开手掌心,笑着说,“盖子!”
他弯着眼眸,笑起来时神情温柔至极。
薄听渊揽着他靠近自己,高挺的鼻梁几乎抵在他的脸侧,鼻尖轻轻蹭过他柔软的耳垂。
温辞书从暧昧的动作里,感受到一些些特殊的依赖,想到他昨晚可能未必睡好,便主动从他手里接过药膏,慢慢地拧紧盖子。
随后,他看着薄听渊的手一点点地抽走药膏,放进西装口袋之中,像是放什么重要的物件那般。
温辞书搭着他的手臂柔柔地抚了一下,轻声问:“你是不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尽管薄听渊看起来毫无倦意,可他仍旧心有担忧。
薄听渊靠在他耳边的唇稍动了动,解释的话到舌尖,转而变成了一声很沉很淡的“嗯”。
一个“嗯”字,似乎藏着疲惫与些许卸下防备的坦诚,让温辞书的心都软下来,主动抬手揽住他。
这个点补觉也不合适。
在耳垂被他的鼻尖再一次轻轻蹭过时,温辞书轻柔道:“那今晚早点睡。”
话刚说出口,他立刻想到了前天晚上的事情,不自然地抿住下唇。
原本放松舒展的身体不自觉地拘谨起来,尤其是与薄听渊接触的每一寸地方。
伴随着言语间潮热的气息,温辞书听见他以平常淡然的嗓音开口。
听起来再简短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温辞书的手指尖都不禁蜷了蜷,下意识捏紧他的西装。
【今晚,我想听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