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无知无觉中,下意识地握紧他的睡衣衣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他稍稍仰头,却贴他的脸颊,沉溺在亲昵的耳鬓厮磨中,有些反应不过来地轻声问:“怎么了?”
寂静之中,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只有月亮照见两人之间的彼此试探与撩拨。
当温辞书的软腰被一只手掌用力碾揉过时,他喉间发出轻微的低呼。
他的启唇像是一个暗号,引得薄听渊狠狠吻上去。
随后,银白的月色之中,两人如同蛇与玫瑰,以一种扭曲又快意的方式缠绕对方。
“薄听渊!”温辞书使劲儿推他的肩,浑身脊骨都在用力地挣脱他的桎梏拥抱,躲避他强势的热吻,喘息着低声质问,“你,晚餐时说的事情呢?你不打算告诉我,是不是?”
他仰头,竭尽全力地避开他的唇舌。
薄听渊却不依不饶地贴上去,甚至他的手掌已经越过睡衣,完全贴在他的后背肌肤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揉抚。
温辞书的手终于从裹紧的毯子里探出来,捂在他唇上,故意冷眉冷眼地瞪他:“说话呀!”
薄听渊直直地盯着他,低头亲吻他的掌心,鼻息的热气呼在手指间,甚至慢慢地往下移到掌根处。
第一次,温辞书发现他的眼睛在月光里,有一种极光般妖异的淡淡光泽。
这个认知,让他感受到掌心吻充满了极致的情色意味,浑身酥酥麻麻,如同饮下某种迷情的药物一般。
咬了下舌尖,温辞书才忍住没有吻上去。
他快速抽回手:“你不说,就……就别想亲我。”手臂缩进毯子之中。
薄听渊发出暧昧含混的轻笑,脸靠近他,知道唇贴在他耳垂处亲了亲。“想听什么?你问。”
温辞书一叠声道:“巴黎,第一次见面,具体在哪里?你怎么看到的我?我……嘶——”
耳垂被轻轻吮咬了一下,他的话戛然而止。
薄听渊循循善诱:“一个一个来。”
温辞书:“那你先告诉我,具体地点。”
刚说完,他的耳垂又被吻住。
伴随着潮热气息涌入耳中,是一句低沉性感的话:“奖励是什么?”
温辞书:“……”
他轻哼一声,暂时不跟坏蛋计较,偏过脸吻住他凸起的粗大喉结。
出于“泄愤”的动机,他又亲又抿,还用湿润的舌尖舔过。
“嘶……”
薄听渊抱紧他的力道几乎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却不得不撤开上半身,盯着他,“这么直接?”
温辞书哼笑:“不是某人说,我总忘记我们结婚十年?”
毯子下的手敲他一下,“回答问题!别总是岔开话题。”
薄听渊感受着喉结处残留的余韵,快速道:【RuedelaPaix】
“和平街?”温辞书皱眉,陷入回忆之中。
薄听渊吻住他失神时微微启开的柔软双唇,迷恋地连连啄吻。
温辞书很快反应过来,避开他的嘴唇。
“是不是卖奢侈品之类的购物街?”
“珠宝店。”
薄听渊的视线流连在他的眉宇与唇之间,缓缓道,“那天,我顺路去拿一件我妈预定的胸针。”
温辞书自己补充道:“所以我们擦肩而过,你看到了我?而我没有看到你?”
薄听渊以眼神示意。
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