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人禀报,他们夫妻已到,就带着自家女儿乔云瑛去迎接,孟冬远也跟着一同去。
双方见面,相互寒暄几句,然后随招氏一同到正厅。
孟瑾瑶没看到孟承兴的身影,随口问了句:“父亲,怎么没看到三弟?”
孟冬远回道:“你三弟做出那样的事,为父已将他禁足在院子里,让他好好反省。”
孟瑾瑶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冬远一眼,她知道父亲为何让三弟禁足,大抵是三弟的出现会无时无刻提醒着父亲嫁祸亲生儿子,父亲心虚,因此不想面对三弟。
她难得的给孟承兴说了句话:“父亲,我也想念三弟了,今日我难得回来,就让三弟出来吧,禁足反省也不缺这一天。”
闻言,孟冬远眉头一皱,知道长女又要作妖了,她与承兴哪有什么姐弟情份?但在女婿面前,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让人去放孟承兴出来见客。
过了良久,孟承兴就不情不愿的由家仆带着过来。
孟瑾瑶已经有比较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这个三弟了,如今见了人,不由得愣住。
只见少年面色苍白憔悴,眼里有红血丝,眼窝乌青一片,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靡的气息,仿佛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神一般。
再细看,他脖子上还有红印子,看起来暧昧至极,便知他为何会是这副模样,原来是纵欲过度,但他被禁足了,应该是与院子里的丫鬟做了那事,又不知节制。
他眼神扫过厅中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孟冬远身上,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眼底的恨意难以掩饰。
孟瑾瑶将他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又和颜悦色道:“三弟,看你脸色不佳,可是病了?”
孟承兴没搭理她,随意在一个空位坐下,似乎没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见状,孟冬远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怒骂道:“混账东西,你大姐姐跟你说话呢,你摆脸色给谁看?”
孟承兴冷笑一声,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谁看见了,那就是给谁看的。”
孟冬远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怒意更甚:“我看你还是不知悔改,给我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好好反省,你祖母什么时候病愈你再什么时候出来!”
话音落下,孟承兴站起身来,转身就走,禁足多久他已毫不在意,名声没了,世子之位没了,祖母病了,再也无人能当他的靠山,他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他还能做什么?
他的父亲可真狠啊,彻底毁了他。
二姐姐与他一母同胞,他想让二姐姐派人接他去扬州,去了扬州他好歹能靠着二姐姐过好日子,毕竟姐夫是富商,吃穿什么的是不愁的,也让下人帮他送信出去,可是一直都没有回信,他心里也万分焦灼。
孟冬远看着目中无人的儿子,又气又恨,叮嘱下人看紧他。